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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憋不住这口怒气,她抬起头,强忍著膝盖的疼痛,直视他,“表妹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竟落得表哥一个'轻浮'的印象?”
原本淡漠拧眉,悄无声息揉著自己手指的谢凌听到她这句话,却是无端一怔。
似乎若非要说出个错处来……表姑娘好像確实没有特別过错的地方。
见到他表情的不自然,阮凝玉眯眼,挑了下眉。
故意挑衅,有点得寸进尺的意味。
“请表哥明示,表妹才好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谢凌一时无言。
沉默片刻后,他语气很冷,並没有直视她的问题,而是偏过脸,“回去,罚抄一百遍女诫和女则。”
阮凝玉:???
她瞪眼。
谢凌此时看了过来。
“表姑娘是有异议么。”
阮凝玉生生咽回了到嘴边的话。
她神色懨懨,她知道如果自己再顶嘴的话,自己的下场更不会好。
如果没有一点眼见的话,她上辈子也不会爬这么的高。
她知情识趣地低头,装作卑谦,“不敢……长兄如父,表哥的任何训斥责罚都是恩德,表妹应该谨记,感恩戴德才是。”
但谢凌仿佛听出了她语中的阴阳怪气。
他垂眼看去,便见她低眉顺眼,低垂的脖颈也透著几分顺服乖巧。
但谢凌目光如炬,还是透过她的外表窥到了她底下坚韧的傲骨,那死不改悔的囂张气势仿佛要衝破黑夜。
谢凌忽然没了话语。
待四周变得静默,只剩下庭中淅沥的雨声,阮凝玉见到,祠堂上那位清高庄严的谢大人慢慢拿起了放在神台上的藤条。
明明他玉白的手持著藤条颇具美感,可她只感觉到森寒的凉意。
谢凌拿著藤条,走到了她的面前。
目光自高向下。
耳边是男人平调的问询。
“害怕么。”
阮凝玉面色苍白。
前世他同样问了句一样的话。
怕,怎么会不怕……
阮凝玉却不肯在他面前露出任何畏怯的表情。
她仰头望著这位表哥,唇边浮著嘲讽。
“若我说怕,表哥便会放过我么。”
在她话落后,迎面便迎来了残酷的一鞭。
“疼……”
男人的这一鞭打得她倒在了地上。
力道那么狠那么毒,落在她的身上,瞬间让她如牲口般瑟缩在原地,那娇弱的肩颤得厉害,眼里也布满了脆弱无助的恐惧。
男人漆黑的瞳仁望著这一幕。
他开口了。
阮凝玉听到他说。
“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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