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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谢家祠堂,岂是你撒野隨便放肆的地方?!”
怒火攻心的谢诚寧想也没想,便隨手拿起旁边桌上的一个茶盅,气急败坏地就朝跪在地上的外甥女扔了过去。
春绿嚇得眼泪都出来了。
“小姐!”
只见哐当一声。
以及那痛苦的闷哼,可见谢三爷的力道是下了狠劲的。
所有人看过去,便见那个茶盅掉落在地上成了碎片。
而表姑娘的额上,通红一片,很快肿起了一个淤青的包,瞧著有些嚇人。
可她仿佛感觉不到疼似的,目光依然凛然得不可侵犯,连眉都没蹙一下。
阮凝玉像没有看到谢诚寧的暴怒,而是继续冷声道:“其二,凝玉还要上告长辈。
如菱香姑娘所言,二表姐跟四表姐先前明知我执迷不悟同小侯爷勾搭不清,却冷眼旁观,未尽做姐姐的责任,在我糊涂时未对我约束加以指点,反而是我背后幸灾乐祸,坐等看笑话。
任我一错再错险些,误入歧途,敢问表姐们这哪里是一个书香世家做姐姐该有的品行?
说完,她便对著家中几位长辈俯下身,叩拜了个大礼。
“凝玉敢问二舅父三舅父,两位表姐是否也要担一份责?”
只要无人应声,她便长跪不起。
何洛梅脸上贤妻良母的笑容有些快要绷不住了。
她何曾想过,阮凝玉不过是外出了几日,回来之后人便像换了个人似的,不仅胆大包天了,居然还能言善辩巧舌如簧。
眼见阮凝玉露出了锋芒,何洛梅眸里瞬间露出毒光。
先前的阮凝玉已经危及到了谢易墨的利益。
如今,阮凝玉更是不能留!
阮凝玉双手贴於地面,头伏在地上。
她知道,只要给谢易墨和文菁菁两人戴个高高的罪名,逼得谢家人不能坐视不管,她才可以將对方都拉下马。
她知道这些都只是时间问题。
谁知谢诚寧却又气急败坏起来。
“你,你!
真是无法无天了!”
谢诚寧刚想对著她一脚踹过去。
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表小姐,又不是亲的外甥女,他对她打骂又有何惧?!
要不是她对谢府还有用处,否则的话她与人私奔绝对踏步进府门一步!
阮凝玉仿佛预料到了,她合上眼。
前世就是在这个祠堂上,谢诚寧不过是將她当做玩意儿,她的身体不仅挨了对方的一脚,还被他摑了一个巴掌,害她顏面扫地。
阮凝玉以额贴地,长跪著,不知道跪了多久,却迟迟没等到那一脚踹过来。
等她重新睁开眼,將目光落在她前面的地面时,却发现眼前早已在她不知不觉时多出了一道云缎绣金衣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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