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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结结巴巴地后退一步。
他淡淡地:“你不必怕成那样,我云某人再不济,也不会向女流之辈下黑手!”
她瞪着他,噗嗤一声笑出来。
在他奇异的目光下,她又退后了好几步,摇头如捣蒜:“那啥……林教头,你不去做明星真的太可惜了……你长得实在是太好了,我原本打算一见面,马上就抓住你的脖子,勒得你喘不过气来的时候,直接把你打晕,然后,将你绑起来,让你交出解药,或者说出你的秘密……”
他扬扬眉:“结果呢?”
“结果你都看到了,我见色起意,竟然临时忘了……”
她懊恼地拍拍自己的头,气得轻轻跺脚,自己一路筹划了好几个方案,但大体上殊途同归:一见面就不由分说用喷雾剂撂倒云未寒,紧接着把他绑起来,然后一盆水把他浇清醒过来,然后,勒令他招供所有秘密……像云未寒这么顽固的人,不这样,你也没法啊。
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一见面,竟然把所有的想法全盘打乱。
她咯咯大笑:“我都计划好了怎么审讯你了,可是,唉……这TM都是啥破事儿啊,我怎么每次一见你,就功亏一篑了呢?唉,长得好就是占便宜,难怪现在各行各业都讲究颜值经济了……”
云未寒哭笑不得。
年子上前几步,好奇地看他几眼:“喂,林教头,你昨晚不是说你生病了吗?你怎么……”
她不说下去了。
近距离之下,云未寒的脸色极其难看。
绝对不是休息不好,也不是熬夜加班的缘故……那是一层病色,任何凡夫俗子一眼就可以看出来的病弱之色。
她讪讪地:“那啥,林教头,你这样的人居然也会生病?难不成你还真的病了?我猜猜看,是艾滋?癌症还是什么稀奇古怪的绝症……”
她不说下去了。
因为,她看出云未寒的眼中竟然闪过一抹悲哀绝望之色。
她吓一跳,结结巴巴地:“那啥……我是开玩笑的……林教头,我嘴贱,你不必介意……只要你解除了我的透视眼,我也没有真的希望你死掉……”
云未寒又看她一眼,也不做声,只转过身,慢慢往前走。
他走出去两三丈远了,也不回头。
年子只好自行跟上去。
熟悉的小院,熟悉的桌子。
一杯清茶,别无所有。
云未寒就像一个独居的隐士,周围看不出任何灯红酒绿、醉生梦死的痕迹。
年子站在原地,想起那个夜晚,那三面花墙,那三个千万朵玫瑰组成的大字:我爱你。
她忽然很是不自在,觉得自己今天不该来这里。
云未寒已经坐下去,自斟自饮。
年子只好在他对面坐了。
他斟一杯茶递给她,年子喝了一口,觉得这茶有点凉了,风一吹,夕阳西下,天气也很凉。
她瑟缩一下,小声嘀咕:“这里风大,你都病成这样了,还呆在这里难道不会冷吗?”
他慢慢抬起头:“你冷?”
“瑟瑟发抖。”
他忽然朝着对面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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