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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礼抛下这么一句话。
卡纳尔喉咙里颤动起来。
到房间里的时候佩内还没有回来,夏寒稍微松了一口气,只是没过多久,门锁啪嗒一声响了。
佩内暗红的头发显得有些凌乱,间杂的白发垂落下来,挡在翡翠色的眼珠前,像是绿宝石上的裂隙。
夏寒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佩内问:“会长……你去哪里了?”
她忽的扑上来,红发悉数落在夏寒的后背,像是华贵的毛毯。
佩内的脸埋在她的肩头,然后,肩头耸动起来,冰凉的液体滴落在夏寒的肩头,顺着皮肤滚落进衣服深处。
夏寒犹豫着,伸手环抱住她,佩内忽然张开嘴,狠狠地咬住了夏寒的肩膀。
更多的液体流了下来,夏寒的呼吸急促起来,痛的脸色发白。
白色的裙子被洇出一片红色时,佩内放开她,直起身,抹了抹嘴角的血迹。
“会长,我绝对同您说过的,您不可以离开这个房间。”
佩内眼中的所有情绪仿佛都被冻结,凝固在深不见底的翠色里,“您为什么不明白自己的处境呢?自从从那里回来之后,您就一直软弱、无能,变得不值得让我再崇敬您,无法再信赖您,现在您一定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报复我吗?必须要让我亲手把您囚禁起来,就像当时一样……对吗?”
夏寒盯着她的眼睛,眸底涌起痛苦。
佩内仿佛被刺痛,深呼了一口气,转身道:“听话点吧,会长,等这段时间忙完,我再好好陪你。”
她似乎异常疲惫,转身走出了房间,房门再次啪嗒一声,随即再没有被打开过。
佩内是这个世界上少有的拥有时间概念的人,结合她送餐的的次数与外面月圆的变化,夏寒推测出来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月。
往常这个时间,换届会应当即将迎来落幕了。
这段时间,夏寒一个人待在这个房间,乖乖地听话,给食物就吃,也没有再出去。
她手里时常把玩着那枚铃兰花的戒指,但魔力注入,然后去找其他人,这样的想法几乎没有。
背上的伤口没有怎么处理,夏寒换了衣服,用毛巾把血都擦掉,肩膀上清晰地印出一个牙印。
她不明白。
这是爱吗?
似乎毋庸置疑。
佩内是想要保护自己,爱不就是伴随着疼痛的吗?那么,晏礼也是这样用力地爱着自己吗?而自己……甚至也爱晏礼?
她曾经让晏礼流过很多血。
她对晏礼的“爱”
,似乎是最深刻的。
好饿……
佩内到底在忙什么呢?她已经十三个钟点没有再回来了。
好想吃掉什么……
心脏和胃都空荡荡的,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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