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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谢易墨的声音最为娇滴滴:“李哥哥。”
李鹤川頷首,眸如点漆,“子文呢?”
子文是谢易书的字。
想到谢易书执意要娶阮凝玉而在家中绝食,何洛梅也不许她將这些家丑传出去,谢易墨抿了抿唇,便道:“我哥今日……身体不適,便不过来了。”
“子文病了?”
李鹤川眉心蹙起,“那我这几日便要去看望看望他。”
谢易墨眼眸亮了,但又矜持地垂下眼帘。
许是她今日的裙子太过亮眼,就连不太注意女子装扮的李鹤川也柔了眉眼褒讚。
谢易墨的脸蛋布了层娇红的烟霞,裙摆被她紧张地搅作了一团,“也,也没有那么好看……”
李鹤川笑而不语,年纪小些的女孩子都麵皮薄。
有谢易墨这条华丽的裙子一对比,反观……
李鹤川目光落在身后好友谢易书喜欢的阮表姑娘身上,眸光不由顿住了。
反光表姑娘衣裳被衬得黯然无光,容顏也被面纱遮得严严实实,但也丝毫不减她眉眼的姝色天成。
感受到注视,阮凝玉也朝他看去了一眼。
知道李鹤川正在看阮凝玉,谢易墨脸上的笑容一时有些掛不住,於是下意识地抓紧旁边人的手。
她的指甲深深陷进对方的掌心肉里,菱香疼得脸蛋泌出了冷汗,却一声不吭。
“表姑娘。”
李鹤川顿了一下,“你还好吗?”
听到问话,阮凝玉福身,眼都没抬,“我一切都好,还请李公子放心。”
见谢易墨和文菁菁都是喊自己李哥哥,唯独她却疏离地喊李公子。
李鹤川抿了下唇。
谢易墨时常在府中闭门不出,李鹤川虽然也有来谢家找谢易书,可每月也不过两次,此时见到李鹤川,她眼神注慕,她像打开了话匣子,巴不得拉住他的袖子不让他走说好多好多的话。
但李鹤川却浅笑了一下,“我还要去见个好友,那我便先走了。”
谢易墨明亮的眼眸落寞下去。
这时候,国子祭酒和工部尚书家的千金走了过来,围著她夸她身上这条裙子,问她布料是从何而来,她们也想要一匹。
谢易墨眼中的落寞掩盖下去,见她们如此问,她弯唇:“此布料乃家母偶然所得,世面上是买不到的,想来讲究的是一个缘。”
那两个千金听了,面露可惜,又对著这条绝世的裙子说了好些艷羡的话。
“原来是这样,谢二小姐容月貌,也就只有你能配得上这条裙子了。”
“真是可惜,不过想来这布料就是为墨姑娘量身打造的,我们这等凡人穿了定也没有墨姑娘这么好看,果然,这等仙品不是我们这种姿色能够肖想的。”
谢易墨听了,就算是再装得人淡如菊,眉眼也不免有些自得。
而就在这时,人群传来骚动,那些年纪小的女娘都对著一位从园林入口走过来的沈小侯爷在犯痴。
小侯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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