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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明知道我介意到快要疯掉,却还是执意要和沈景鈺私下单独见面,是吗?”
他明毅的面庞仿佛平添了几分忧伤,很快又陷在了阴影里,从未出现过。
阮凝玉怔住,不知该如何回答。
按照往常,她定会嘴不饶人地激怒他的。
可她此刻,却莫名说不出口,总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此刻眼见谢凌盯著那只兔子深仇积恨的样子,阮凝玉心里一惊,默默地坐在了竹笼的旁边,紧挨著。
谢凌看著他们,又合上了眼。
接下来,他俩全程都没有说话,谢凌不愿退让,她也没有打算给谢凌一个台阶下。
男人在马车上假寐,阮凝玉因经歷不久前的惊嚇,也深感疲惫。
这段时辰,便这么过去了。
待马车到了谢府门口后,是谢凌先下了马车。
而兔子从笼里跑了出来,不肯再进去了,阮凝玉只好抱著兔子下车。
这时,在路边等她的谢凌忽然间,视线幽暗诡异地看向了她怀里的兔子。
这时苍山在他身后。
谢凌毫不遮掩对这只蠢兔子的厌恶:“把这畜生拿去厨房燉了!
做成麻辣兔头,红烧兔子肉,剩下的骨头全扔进锅里熬成清燉兔子汤,一点渣都別剩!”
大抵她怀里的兔子是通人性的,兔子忽然一阵恶寒,兔耳动著,两腿用力一蹦,直往阮凝玉的怀里钻。
阮凝玉赶紧抱紧了它。
“谢玄机!
你!”
她气得原地跺脚。
至於么?
她就没见过这么小肚鸡肠、斤斤计较的男人!
谢凌目光却射了过来。
他盯著她,“怎么了,心疼了?”
阮凝玉快忍不下去了,这些日子无论她做什么、说什么,而男人总是患得患失,把她困在无休止的猜忌里。
谢凌:“不过是只肉兔罢了,你便这么宝贝?”
阮凝玉冒出冷汗来。
好像无论她怎么回答,都是错的。
她怀里的兔子此时支棱起耳朵,鼻尖在她掌心蹭了蹭。
真怕怀里的小生命一个时辰后,便变成了餐桌上的一道菜,阮凝玉只好顺著谢凌的喜好道,“谁说我宝贝它了?兔子一天到晚就知道拉屎,脏得要命,我才不喜欢。”
“我只不过看它雪白可爱,不忍它变成一道菜罢了。”
阮凝玉怯怯地看著他。
“常言道,少杀生,多积福,你说对么,表哥?”
谢凌幽幽地盯著她,不知信没信她的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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