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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春绿也想上来的,她担心小姐,然她刚上前几步,便被苍山悄无声息地拦住了。
而这时,阮凝玉给她投去了一个目光。
春绿立刻会意。
眼见春绿退到了路边,阮凝玉这才慢慢放下了帘子。
马车还未启程。
她们今日本来要去看望芸娘的,芸娘很快就要临盆了。
可没想到半道会遇上谢凌,只好让春绿单独前去。
“在想什么?”
想到芸娘这个孩子能让何洛梅发疯,满肚鬼胎的阮凝玉这时听到谢凌的声音,顿时心虚得心臟加速,砰砰直跳,几乎要撞破胸膛。
有一瞬间她害怕谢凌会猜出她的心思。
眼见適才脸上还是晴天的谢凌,神色早已不知不觉间阴沉了下去。
“这么喜欢兔子?”
阮凝玉这才渐渐醒悟,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我不是说了,你出门前要跟我说一声,我才好放心么?”
他目光带著审视,“我记得,先前沈世子给你做过一盏兔子灯……”
阮凝玉差点被口水呛到。
她没想到,这点陈年旧事都能被谢凌挖出来讲。
谢凌的眸子越来越暗,“那是你们的定情信物吧。”
事到如今,阮凝玉又不傻,车厢內全是他汹涌的醋意。
“谢玄机,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阮凝玉急忙要解释:“真不是我约他出门的!
是他……是他冒用了姜知鳶的名义递话给我,我直到走到江边,才看清等来的人竟是他!”
谢凌语气却莫名,“你觉得我会信么?”
“去年你一开始认识世子的时候,哪一次不是你蓄意勾引、设计?”
谢凌沉默地注视著她,眸底有暗流涌动,仿佛衣角都沾染上了森寒的怒气。
见他说起以前的事,阮凝玉百口莫辩。
“你今日和他出门,问过我了吗?”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谢凌突然一把將她拽入了怀里,呼吸沉沉,攥住她的下巴,强势地让她鬆口。
他的唇瓣温热,鼻尖微微错开,与她抵著。
与前面的吻不同,这次他的吻带了惩罚,和痛苦的发泄意味。
阮凝玉惊得抽气,用手去摧他的胸膛。
“你在干什么?!
小侯爷还在外面呢!
你冷静一点!”
可她怎么也推不动他。
见她与沈景鈺相约,坐在风客楼里,谢凌虽还能谈笑风生,嫉妒却像毒蛇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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