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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远远望著阮凝玉,眯了眼睛。
或许,只是她想多了……
安阳嬤嬤在原地站了一会,等心里的惊骇淡去了之后,便由著前头的丫鬟引路回了屋舍。
阮凝玉上回在嫡长孙的庭兰居避雨的事情,並没有人知道,都是长孙院里的人给隱瞒了下来。
若是知道表姑娘淋湿了写衣裳,然后又是从长孙的院子里走出来的,外头的人不知会如何编排两人的关係。
自从知道谢凌怀疑她痴心妄想成为未来谢家主母后,阮凝玉想起这个人都会冒起一阵噁心感,更是懊恼自己为什么要给男人送那劳什子桃酥。
这事过后,阮凝玉便跟男人再无半点交集。
只是这次隨一眾姑娘给老太太请安后抬起头,便见一道神秘的珠帘后,谢老太太旁边还坐著一个头戴玉冠,著月白锦袍的嫡长孙。
姑娘们给老太太请完安,又对著谢凌齐喊长兄。
阮凝玉站在最后面,连唇都没张,姑娘们的声音很大,倒也掩盖了下去。
只是不巧的是,她出老夫人的院子时,刚好便撞见了画廊里的谢凌。
男人旁边似乎还站著个同门好友,谢凌说话间眼里含了浅末的笑意,他面对熟悉交好的人才会融化掉外表的冰霜,但也是只是化开了浅浅的一层,但仅仅这样也足够惊艷,叫人呼吸放慢。
阮凝玉脚步顿住,脸色微变。
他的好友卫照清见到她,眼睛都亮了。
“这莫非是你们谢家那位出了名绝色的表姑娘?”
他之所以这么篤定,是因为眼前停住的少女年纪虽出轻,但巴掌大的脸上全是精致的五官,脸蛋虽还有些稚嫩,但足以窥见到今后倾国倾城大美人的影子。
谢凌听到声音,看了过来。
阮凝玉见到他眸里的笑意淡了去。
因有外人在场,阮凝玉只好上前,走到男人的面前,启著那抹了胭脂的唇,用最平淡无味的语气唤了句。
“表哥。”
但奈何她的音色是天生的媚腔,再寡淡敷衍的声音,进入男人的耳朵依旧是娇娇软软的。
有些女子是天生尤物,就算穿著最保守的衣服,还是有人觉得她在勾引人,依旧是不得体。
果然,古板迂腐的谢凌又皱了眉。
然而阮凝玉丝毫不知情男人究竟是如何想她的,叫完表哥,她又对著谢凌旁边的男子福了身,礼节到位,又挑不出错来。
阮凝玉行完礼,很快便离开了。
卫照清看呆了,但谢凌在场,自己又不可能跟男人去议论人家的远房表妹。
阮凝玉跟沈景鈺私奔的事闹得沸沸扬扬,谁人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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