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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摊开两个巴掌:“老子喝了十壶!
十壶!”
他直摇头:“还没想出来,人都要醉死了。
皇上就别怪罪了。”
义隆的面色哗地变了;“你——说什么?”
老头子摊开手,耸耸肩:“老头子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没想到竟折在杜鹃红上。”
他猛打一个酒嗝,叹道,“晚节不保哟。”
他觉得口渴,伸手便拿起案几上的茶壶倒起水来。
义隆与他对坐,猛地一个弹起,揪住他的手。
乓地,茶壶砸落。
“哎哟哟。”
老头子手背被溅出的滚水烫得直喊疼。
义隆分明也被烫到,却铜皮铁骨般没半点反应,只近乎半拎起他,急问道:“你说她——她——真中毒了?!”
老头子怔了怔,点头道:“真!
珍珠都没那么真。”
“是——徐芷歌?”
义隆问,声音微微不稳。
“那丫头老头子认得。”
欧阳不治嬉笑,“处子红嘛,老头子记得。”
义隆的手蓦地松了下来,整个人颓然地坐在榻上。
“不可能。”
他低喃,“绝不可能!”
欧阳不治轻叹:“一日夫妻百日恩,皇上有那么一点舍不得也是难免的。”
义隆猛地抬眸看向他,眸光很是犀利。
老头子也不怕,叹道:“那丫头是个好的。
只可惜”
他摇头,“死的太早,死得太惨了。”
“欧阳不治,徐羡之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不惜犯欺君之罪?”
这样的质问直叫欧阳不治忙喊冤枉,“皇上这可就是冤枉老头子了。
老头子我之所以叫不治,是有三不治。
达官贵人不治,穷凶极恶不治,看不顺眼不治。”
他搓搓烫红的手,又吹了吹,“要不是看在你师父份上,老头子我连你都不治,更莫说那丫头了。
徐羡之那老匹夫,老头子我是最看不惯的,被他收买,我呸!”
义隆的唇角微搐,半晌,才问:“她真的”
老头子见他半晌也没吐出那个死字,有点捉急:“死了!
虽然没亲眼看到她死,不过,在我醉死之前,瞧着她是没多少活头了。”
义隆的唇角剧烈地搐了搐。
他抿抿唇,再抿抿唇,在眸光不稳那刻,猛地扭头,冲外殿道:“来人!
秋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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