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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在十几分钟后抵达目的地。
宁烛更改完目的地之后,一路都有些神思不属。
他想,自己在面对窦长宵的时候,是不是有些过于……好说话了?
但凡换成其他的alpha,关系再好,自己也不会因为感冒生病这种理由就允许对方来家里借宿。
没等他想清楚原因,车内传来已到达目的地的系统音。
两人一进门,窦长宵不用宁烛招待,立刻就往楼上走。
宁烛叫住他,问窦长宵用不用吃点东西。
窦长宵没有回头,说了声“不用”
就上去了。
宁烛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会,只好独自解决了林姨放在保温箱里的晚餐。
楼上静悄悄的,宁烛边吃边往客卧的方向看了眼。
窦长宵今晚的确反常,不会真是感冒很重吧?
把餐具放回厨房,他在客厅里看了一会新闻资讯,到平常该上楼休息的时间时,宁烛又朝二楼巴望一眼,到底是不大放心。
他倒了杯温水,上了楼。
客卧里,窦长宵进来后锁好房门。
手环指甲大小的显示屏亮了亮,提示阻隔功能已经开到最大。
然而窦长宵还是闻见了自己信息素的味道。
易感期真的到了。
室内的暖气对此刻的他而言过于热了,他打开了窗户,任由外面的冷气渗透进来,将房间内的温暖席卷一空。
还在车上的时候,思维就开始有些不清晰了。
耳后的皮肤越来越烫,似乎快要把神志一并烧毁吞没。
他侧躺在床上,伸手抱住被子,后背跟室内的冷气接触着,借此保持些许的清醒。
以往的易感期,窦长宵都会强迫自己入睡。
这个过程很难,他也几乎没有成功过,但是闭上眼之后,什么都不去想,时间似乎真的会流逝得更快一些。
可这回却反了过来。
他闻见被子上洗涤剂的香味,许多种复杂清雅的花香调配在一起,脑海中却闪过另一个人裸露着的颈项。
以前从未有过的某种焦渴,在此刻被放大数倍,欲望变成一种难以忍受的痛苦,疯狂地折磨着他的神经。
那个人的信息素会是什么味道的?花香还是果香?会是甜的吗?苦的也很好。
在腺体科时看到的那张影像,他后颈的腺体好小……标记起来会不会很困难?
闭上眼之后,本该空白的思绪中被恶劣的意淫彻底霸占。
在这种难以触及到的幻想中,易感期变得比往常煎熬百倍。
窦长宵深深地嗅闻被子上的气味,记忆中的许多声音在这时候火上浇油地浮现出来。
‘标记我一次,要多少钱。
’
标记。
‘我非常尊重你的意愿,不必做得那么深入。
’
深入……
‘要不要……我也让你试试我的信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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