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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当真?”
抬起头,看着对方,宋靖确认道。
“自然是当真,所有人都知道了。”
“那为什么我不知道?”
“哎呀我的府君,谁敢把这话跟您说呢?”
主薄感觉他已经有点气过了。
“这个畜…臭小子,竟然!”
抬起手指,宋靖想要骂,但欲言又止。
放下手指,在左右徘徊后,突然又抬起手指:“我迟早要被他给害死!”
“时安他还未归家过吗?”
主薄是知道一些情况的,毕竟作为盛安令高级属官,听领导吐了不少的槽,聊了好几回。
“他跟我说,他是去和举人朋友聚会。
谁知道,他去干这种大事了!”
宋靖气得嘴角都颤抖起来。
感觉他再怒一点,怕是要昏厥过去。
所以主薄赶紧扶着他,坐在了位上。
接着,坐在旁边,压低声音的说道:“此事,还真的不能全怪时安。
那孙司徒设小座,本就是有意折辱,不过是还击罢了。”
“那他直接走就是了,为什么还要继续待在那里?”
倘若被羞辱了,宋时安直接走,宋靖他不仅不会责怪,还将和孙司徒划清界限。
哪怕对方不在意槐郡宋氏,他也得展现态度。
宋时安的确是一个庶子,可在外面,羞辱他,就等同于羞辱宋靖。
这是不可能忍的。
可是,你故意待在那里不走,最后还把那个老东西气得够呛,有必要吗?
还有,一文钱的贺礼也想得出来。
我给你的金卧虎呢!
“府君。”
侧过身,完全看着宋靖,主薄严肃道,“时安此举,也未必是坏事。”
宋靖没有搭理,依旧闷气。
继续的,主薄说道:“此举过后,他在京都可谓是‘声名赫赫’了,再加上又是解元。
如若屯田之事能成,他可就大步的往朝堂里走了。”
这是在盛安令衙门,有些话不能明说。
但到了这种层次,不明说也能懂。
说的就是替皇帝当剑的事情。
宋靖也非常清楚。
但有一点,他无法接受:“可是,此事为何不与我商榷过后再行决定?”
宋时安代表的不是他一个人。
哪怕他跟他老子关系处得极差,在外面,他做了什么,最终宋靖都是需要替他承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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