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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小凤祥浑身都寒起来,他不敢抬头,连连点头,“二……二公子……您问,小人一定……据实以告。”
“我的婢女听音……”
秦铮看着他,话语说了一半,改口道,“你抬起头来说。”
小凤祥立即抬起头,被京城贵裔府邸夫人们喜欢的小脸白得如霜纸一般,胆寒地看着秦铮,脑中快速地转着听音怎么了让二公子找上他了。
“听音没到我身边来的时候,以前是如何侍候你的?”
秦铮伸手揪住窗边仙客来的枝叶,漫不经心地问。
小凤祥一愣。
“若不是据实以告,别忘了爷刚才说的话。”
秦铮警告地看着他。
小凤祥一哆嗦,立即垂下头,想起秦铮的吩咐,又立马抬起头来,努力回想听音在他身边的时候,他总是骂她,想到此,顿时吓得面如土色,哆嗦得说不出话来。
“说!”
秦铮声音微微冷冽。
“小凤祥,你倒是快说啊,你哆嗦什么?铮二公子只是问你听音当时如何侍候你的?有那么难说吗?不就是做了一个婢女该做的事儿吗?”
钱班主急了,他生怕小凤祥这副样子惹怒秦铮,铮二公子可不是京城贵裔府邸那些夫人们对小凤祥怜香惜玉,他阴晴不定,万一做得不好,惹他不高兴,不痛快,他真能砍了他的脑袋当球踢,也更能扒了他的这张人皮。
可是他培养了小凤祥这么多年,怎么能真让他毁在秦铮手里?
小凤祥闻言立即哆嗦着白着脸点头,“班主说得对,她就是做了一个婢女该做的事儿。”
“婢女该做的事情多了?爷问你到底都做了什么?”
秦铮挑眉。
小凤祥连忙道,“就是洗脸、梳头、更衣……”
“更衣?”
秦铮眯起眼睛。
小凤祥胆寒心颤地道,“是……是更衣……”
“怎么更的衣?”
秦铮危险地看着他。
小凤祥感受到了秦铮的低气压,吓得整个身子的所有骨节都软了,舌头也打结,“就是……就是更衣……”
“爷问你怎么更的衣?你连这个也不会说吗?就是具体的!”
秦铮恼怒地一拍窗棂。
窗棂被他手震得嗡嗡作响。
谢芳华在屋里狠狠地瞪了秦铮一眼,从菱花镜前站起身,慢慢地踱步走到窗前,小凤祥可怜的模样和钱班主着急恐慌的模样出现在她眼前,她收回视线,从秦铮手里将那盆仙客来解救出来,生怕他一怒之下砸了仙客来,英亲王妃就算不找她算账,也会跑过来耳提面命絮絮叨叨说教一番。
秦铮扭头瞅了谢芳华一眼,扫了一眼被她搬走的仙客来,没说话。
“小凤祥,你快说啊,具体的,听音怎么给你更的衣?”
钱班主毕竟年纪大了,吃的盐比走的路多,见过的达官显贵也多,虽然恐慌,但是定力还有,总觉得今日的事情蹊跷。
早先他还以为是那个被铮二公子赐名的哑女听音得罪了峥二公子被他如何了,如今见她完好地站在铮二公子身边,料想不是大事儿,但小凤祥若是说不好,也就是大事儿了。
小凤祥也看到了听音,这个婢女不得不说自从到了铮二公子身边变化极大,尤其是那张容颜,那衣着穿戴,珠翠首饰,让他几乎都认不出了,但还是那副沉静波澜不惊的样子,想起她用冷水激了他的脸,他就气不打一处来,顿时脱口道,“她笨手笨脚的,让她给我洗个脸,她都洗不好,凉水冰死人。”
“谁问你洗脸了?铮二公子问你的是更衣!”
钱班主若不是跪着,就要急得跳脚了。
“更衣也是笨手笨脚的,穿不好。”
小凤祥气道。
“哎呦,还是我来说吧!”
钱班主看向秦铮,苦着脸道,“二公子啊,听音姑娘没在小凤祥身边多久,每日里做的就是给他洗脸、梳头、穿衣、上妆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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