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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进京东西路,紧跟在阿真身后的兵卫就傻眼了,无法相信他竟然这么轻而易举的连骗过数十道关卡,古语说的好,做贼心虚。
可这位公子爷非旦不心虚,反而还盛气凌人。
就连跟他一道的他,不由的也晃晃惚惚,大帅家里好像真的出丧了。
费了大量口水,在天际高挂的夕阳渐淡时,一群人终于风风火火赶到大名城外巨大军寨外。
“哇……”
拉住马匹,阿真远眺连绵于旷野里的白色兵帐,四下远眺,密密麻的营帐毡毡连绵数十里,澜珊的栏杆架架伫立,搭在各寨门上的观烽台一栋栋架的欲与天公试比高。
惊叹过后,阿真指着壮观的远处兴奋问道:“这就是帅寨吗?”
“是的,帅寨足有近七十万兵马,连寨延伸达十七里之长。”
兵卫老实回答。
“听闻此次我夏周赴北境兵马足达二百六十余万,是不是真的?”
“对。”
兵卫点了点头道:“除帅寨外七十万兵马外,驻于各城府、要道,兵马仍有一百九十万之多。”
“分别驻在哪里?”
阿真急问。
“这就不清楚了。”
兵卫摇了摇头,他已从斥候晋升卫长多年了,哪里能知晓这些将军们才能知道的密事。
“好,咱们走吧。”
一路骗来,怎么可能后退,阿真呸了一口气,为自已提了提气,心里默念:不要害怕,镇定,一定要镇定,这逼装过了就有一线生机,装不过这辈子在这里就终结了。
“驾……”
提完气,深吸了一口气,大力挥鞭朝前狂奔。
死就死吧!
“站住……”
阵阵练兵声里夹着一声暴叱,一名穿着蓝银铠的大汉目光凶恶,一只黑掌紧握腰间的三尺青锋,另一只黑掌向前高举,声如洪钟询问:“来者何人?”
阿真见这名板着横肉的将军目光如炬,一双虎目大眼熊熊往他身上扫射,仿佛他是他的杀父仇人一般。
他还未开口时,身侧那名兵卫见到此人,赶紧翻身下马,单膝急跪道:“叩见征西大都护。”
“嗯。”
抿着冷峻嘴唇,征西大都护扫了一眼跪地的小兵,继续虎瞪阿真喝问:“说,你是什么人,为何事闯帅寨?”
阿真很是紧张,强压下颤抖的心脏,翻身下马站定身板,扫量了寨内这名将军几眼,便足可肯定此人必定不知晓笑是什么东西。
随后造作抱拳回道:“奉我家太老来前来,查探我家大少爷是战死或是被俘。”
听闻此话,征西大都护微愣,随后了然喝问:“你是镇南大都护家眷?”
虽然是询问,可是话里却极为肯定。
听他如此肯定语气,阿真心如明镜的点了点头。
“看来最近征战的将军,只有我家大少爷一人未归了。”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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