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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琼楼:“...京中名媛淑女甚多,王爷定能寻的如意佳人。”
他笑了笑:“我喜欢十四岁左右,瞧着胖些的,劳烦沈长史帮我留意了。”
沈琼楼:“...不敢。”
她为什么要起这个话头呢?!
此时船已经行到了湖中央,湖风也渐大了起来,沈琼楼穿的还是夏日单衣,被吹的缩了缩肩膀,他伸手捏了捏她肉乎乎的手,觉得有些发凉,便让底下人划船送了件织锦披风过来。
沈琼楼只觉得肩上一重,有点尴尬道:“麻烦王爷了。”
他伸手帮她把披风系紧了,见她想躲,轻轻松松按住她肩头,让她动弹不得。
这时两人离得极近,她又闻到了他身上的淡雅香气,夏□□裳又薄,站得近了难免有个挨挨蹭蹭的。
她一时更为尴尬:“王爷,我自己来就行了。”
他已经帮她系好了披风上的璎珞,细白的手指却还在白嫩的脖颈上依依盘桓着,嘴里说的却是旁的事:“你心里其实不大想来豫王府当值,可对?”
沈琼楼脖子发痒,正准备挣开,闻言却怔了怔。
他手指摩挲着她幼嫩的肌肤:“你是不是想着,敷衍干几个月,随意犯个错再借机请辞了?”
沈琼楼冷汗下来了。
他人忽然凑的更近,手指慢慢往上,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唇角,在鼻尖点住:“乖乖,好生在府里呆着,我自不会亏待你的,若是不然...”
他微微一笑,后面的没继续说。
沈琼楼:“...是。”
心好累,她来就是个错误!
她一路都沉浸在心思被人看穿的惊恐中,回程的景色都没心情欣赏,下了船匆匆忙忙地就要走人。
殷卓雍本想送她,被她坚决辞了,倒也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命人把她送出府。
陈河跟在主子身后,见他唇边泛起笑容,心里也松了口气,不枉费大半个王府忙活到半夜就为了迎接这位沈长史。
他随手把身上的玉麒麟赏给他:“这回做的不错,告诉厨下和管着后院的底下人,这个月每个人发五倍的月钱。”
豫王是个好主子,赏是重赏,罚也是狠罚。
陈河暗自揣测他心情这么好的原因,想必是跟那位沈长史有关?看来这次宴请让沈长史觉得很周到。
他小心接过玉麒麟,自谦道:“大主意都是您拿的,咱们只是动动腿脚,不敢居功。”
他在豫王身边也呆过不少年了,不至于眼皮子浅到见个玉麒麟就欣喜若狂,反倒是自家主子这般上心让他万分惊奇。
豫王是个洞察人心的高手,但以往从没把这份本事用到取悦一个人身上,也懒得下那份功夫,今天的宴请瞧着简单,但从最细处的一桌一椅一杯一碟都是他亲自琢磨过的,先一步排除了任何会让沈长史觉得不舒坦的物事,随意中透着精心。
他心里虽疑惑,但终究没问出来,府里当差,管住自己的嘴才是最要紧的,不然头先那几个长史是怎么没的?
殷卓雍偏了偏头,忽然问道:“长史们都安置在哪里?”
陈河呵腰答话:“回王爷,按着在蜀地的规矩,把人安排在西边小院里了。”
殷卓雍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就是长年晒不到太阳,地方又逼仄的那个?”
陈河一下子就听明白他的意思,忙不迭地躬身道:“是奴才疏忽,西边院子是小了些,不如就把两位长史安置在东风堂?”
他道:“远了些。”
虽然他没说离哪里远,但陈河却一下明白过来:“那...王爷觉得,天宝斋如何?”
殷卓雍似有几分满意,略一颔首,转身去了。
陈河在心里默默地替宋长史难过,都八年了,王爷才注意到长史住的院子冬天冷夏天热地方小又离正院远,想想就催人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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