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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从马上表示反对:“你不知道这些以撒人有多么狡猾,多么恶劣。”
年轻的骑士摆摆手,很显然,他并不打算在一片陌生的土地上说别人的坏话,哪怕那些人是以撒人。
“我似乎还没自我介绍过。”
他说,“我是个英国人,两位可敬的贵客,我叫做威廉.马歇尔,我的祖父基尔伯特是跟随征服者威廉进入英格兰的诺曼骑士,我的父亲是亨利二世的马厩总管,并负责主持骑士决斗比赛。
我是他的第二个儿子,不久前才被册封为骑士。
我听说亚拉萨路的国王与拜占庭皇帝的女儿结婚,为此要举行一场连续一个月的比武大会,我觉得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说,有这么一个神圣的起点再好不过,就辞别了父亲,从伦敦一直跑到了这里。
我侥幸获得了一些胜利,但这不足挂齿,与我对战的骑士们也都是好样儿的。
只不过因为疏忽或者是谦卑,”
他摆摆手,“他们愿意将盔甲留给我,我就接受。
如果他们确实有些属于他们的困难,或者是有不得不遵守的誓言,我也愿意放他们离去,并不要一个子儿的赎金。”
他邀请两人进入帐篷,并且在帐篷的小炉子上面给他们热了一壶咖啡,“这可真是样好东西。”
他赞叹地说,“喝了它之后,我精力充沛,热血沸腾,即便是要在马上战斗三天三天三夜,也不会感到丝毫疲惫。”
“你通过拣选仪式了吗?”
“当然,你们没有在比武大会的会场上听到传令官大声宣告我的名字吗。
他们会在我的名字前加上我感望到的圣人之名,而且他们也不会将不曾受过赐福的骑士和受过赐福的骑士安排在一组,这并不公平。”
他好奇地问道:“”
如果我没猜错,你们是没去看比武大会吗?”
“今天之前我们还在上课。”
鲍德温硬邦邦地回答道。
年轻的骑士发现自己问错了问题,面露尴尬之色。
他当然没有想到这样精彩的盛会,居然会有父母忍下心来,不让自己的孩子去好好瞧一瞧。
但阿马里克一世就可以。
他认为鲍德温和塞萨尔都需要补课——虽然他们在迎接仪式上表现得还不错。
但在宴会结束后,两个孩子还是被勒令留在了圣十字堡。
这十来天,他们一直在训练、祈祷和学习礼仪、音乐、诗歌,只要睁开眼睛就有上不完的课。
塞萨尔猜测,阿马里克一世这样做,是不是在担心还有未被发现的阴谋,又或是为了让他们避开更大的漩涡,才有意把他们藏起来——他的猜测似乎是对的,他们被允许离开圣十字堡的那天,就是那些拜占庭人离开的日子,鲍德温王子当然要在送行者的行列里。
不过这些拜占庭人可能根本不在乎谁来送行,他们跑得就像是在逃命,只是不知道回去后,他们又有几个要死在曼努埃尔一世的监牢里。
塞萨尔不知道的是,阿马里克一世选择将这两个孩子藏起来,除了那些拜占庭人,还因为有着另外一批危险而又棘手的敌人来访。
这件事情,还要追溯到1月6号的“拣选仪式”
。
不久前,那场惊心动魄的叛乱不但差点让鲍德温与塞萨尔死于药物过量导致的癫痫和呼吸暂停,还差点取走了国王阿马里克一世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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