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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婶总是拘着她们,但心地还是很好的。
“夫人,右相府的袁二爷抬着被三姑娘打断肋骨的那个少爷来讨公道了,现在就在门口。”
一个婆子在门外禀报。
老夫人和梁氏齐齐皱眉,这个右相府,太不着调了。
他们理亏在先,虽然衡姐儿下手稍稍重了点,但听说当时那个情形,要不是衡姐儿看到插手了,铭哥儿可能现在连床都下不来。
“祖母,我去吧,就在大门口解决。”
玉衡语露冷意,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以为她寿安候府是泥捏的?
“姑娘家的凑什么热闹!”
梁氏制止她,又对老夫人说道,“母亲,儿媳且先去处理。”
老夫人点头,这种事衡姐儿作为小辈,自然不适合插手。
“祖母。”
玉衡撒娇祈求。
“不是祖母不应你,这事儿总得家里长辈先出面。”
老夫人话中有话。
梁氏将一众小妾赶走,才带了婆子出大门去。
“呦,没事都聚在我们侯府门口作甚?”
梁氏身边的陪房田妈妈扬声说道。
侯府门口已经站了一圈的百姓,裹了厚厚的棉袄,哈气的时候还不忘跺跺等得僵硬的脚。
“看热闹哩!”
一个稍显突兀的声音明显底气不足,说完就见人隐了下去。
“那您可看准了。”
田妈妈脸上的皱纹,随着笑容挤到了一起,百姓见她不似说讽刺的话,竟也觉得亲切。
“你们寿安候府欺人太甚,把我儿打成重伤,一点表示都没有,现在我们是来讨公道的!”
袁家二爷袁自高叫嚣着。
袁自高乃右相袁学谦庶二子,与袁贵妃一母同胞,因着自己亲妹妹入宫成了宠妃,袁自高越发的膨胀了,连个举人都没考过,靠着袁家,荫了个礼部都给事中的闲职,好歹也是个官老爷。
“袁二爷,您这说的什么话,公道自在人心,可不是讨来的。”
梁氏漫步立在大门前。
手捏了帕子,擦了擦眼角,“哎呦,我们侯爷带着大儿远在陕北赈灾,家里老的老,小的小,也只能我这个不知事的小妇人出面了。”
“袁二爷,您来就来吧,怎么把伤员也带来了?老爷们就是粗心,看看这孩子可怜见的,脸都冻白了。”
梁氏碎碎念叨,声音却不小。
玉衡下手,特意避过了脸,瞧着袁鸿涛哼哼唧唧喊疼,却一点都不像重伤的样子。
“侯夫人,我也不跟你多说,赶紧把罪魁祸首薛三姑娘交出来,给我儿赔礼道歉。”
“对!
我要她跪下给我向我请罪。”
袁鸿涛躺在铺得厚厚的担架上,他原本是想窝在马车上的,为了装可怜,索性弄了副担架来趟外面。
梁氏哎呀一声,“袁二爷,我们家衡姐儿怎么成罪魁祸首了?还要看您亲自过来叫她给小公子赔罪?”
“她打断我儿肋骨,还把他的好友江昌摔晕了,听说现在还没醒来!
她不赔罪谁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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