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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经理手里夹了纸走了进来，在他进门前那一刻，姜叙野已经听到他皮鞋踩在地面上发出的咯咯声，由远及近。

他若无其事地坐了回去，嘴角扯出一抹礼貌的笑，“谢谢你的配合。”

经理将那份离职证明递给他，“倒不用客气，喏，你看看有没有用。”

姜叙野点点头，他看了一眼那张离职证明，何金离职理由很简单，几乎是每个离职人员都会说的体面借口，上面写着个人原因，做久了，累了。

看来明面上的路行不通，还是得要找与何金熟悉的职员问问。

“她平时在公司跟谁的关系比较好吗？”

经理轻皱眉心，实话实说：“这我也没留意呀，我一个经理哪有空去注意哪个职员跟哪个关系好。”

姜叙野往椅背一靠，脸上的笑意不减：“哦这样，那就麻烦你逐一喊他们进来吧，”

可经理却感受到他身上的压迫，似乎今天不问出点东西，他就不会走，他面露难色，“诶这...这不好吧，大家都在上班呢。”

“你知道的，我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丝线索，如果今天因为你的不配合，导致何金晚一天被救，又或许因为你导致她生命受到威胁，这后果你想想？”

姜叙野的语气不轻不重，但在经理听来，却隐隐透出股不可拒绝的强硬，他说的也没错，后果也不是他能承担的，好好配合就是了，于是出了接待室，让员工逐个进来问话。

这场问话历经两小时还没结束，此时已经到了中午休息时间，还一无所获，他皱了下眉，“今天有员工休息吗？”

经理想了想，“没有。”

“那还有多少人还没被问话？”

“我看看，”

经理翻了下那一叠名单，“还剩三个吧，快了。”

“行，辛苦了，继续吧。”

经理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出门让剩下三人准备好进去问话。

余柯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全程没有参与过问话，只是静静听着，他并不想跟他们有过多的接触，他在意的案件本身，或者说，在意的是姜叙野。

桌面上纸杯里的水已经凉透，他也不想再麻烦经理，抓起纸杯放余柯面前，“累不累，喝口水？”

他的嗓音微微沙哑，余柯摇了摇头，“我累什么，你不是更累么？你喝。”

姜叙野清了清嗓子，喉咙有些不舒服，没再强求，拿起纸杯一饮而尽。

门外传来细细脚步声，一个穿着裙子的女孩胆怯怯地站在门口，踌躇不前，姜叙野抬起眸子，“怎么了？进来吧。”

女孩点点头，微垂脑袋在姜叙野对面的椅子坐下，双手交握搭在腿上，“你...你好。”

“你很紧张吗？”

女孩点头，“我之前没有被问话过。”

姜叙野抓着纸杯，拇指在硬质纸面上不断摩挲，“之前没有被问话？听你们经理说，之前不是有几波人过来查案么，他们没有询问过员工吗？”

“没有吧，之前都是经理被叫去问话的，我们员工没有。”

闻言，姜叙野微微垂眸，纤长的眼睫遮盖他的眸光，正常来说，他们不应该会出现这种失误，单靠一个经理，不足以问出有用的东西，不过他也没有再细想。

他的嘴角扬起一抹柔和的笑，下颚线也没有之前紧绷，“你不要紧张，我就循例问问。

你跟何金熟吗？”

女孩‘嗯’了一声，身体逐渐放松，“还算熟，所以我听到她失踪的时候也有点震惊。”

“她离职之前有没有什么异样？”

女孩的手指轻轻捻过另一只手的手背，半晌后才开口，“没感觉到什么异样，她当时提出离职我也问过她，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