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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停车的地方，车子被烈阳晒了两个多小时，打开车门后，团团热气从里面飘了出来，等热气快散尽的时候，他们才坐回车里。

午饭结束后，已经下午两点多，餐馆位于旧城区附近，那边的路极窄，并且还没修，还不如走路过去比较方便。

在出餐馆之前，姜叙野问老板拿了两瓶矿泉水，拧开瓶盖时几滴水洒落在他手背，温热的血管突地凉了一瞬，“喏，给你的，喝口水吧。”

“谢谢。”

余柯接过水瓶，只是浅浅喝了一口，“怎么过去？”

“我刚看了下导航，从这里过去走路大概十分钟吧。”

姜叙野抬眸，目光所及之处是刺眼的阳光，他打开伞，“今天温度挺高的，喝多点水，免得中暑了。”

“行。”

余柯笑了笑，乖乖喝了几口。

这是余柯第一次去旧城区，他实在想不到这边的环境竟这么差，凹凸不平的泥路，随处可见的垃圾堆，被热辣的阳光一照，酸臭味简直飘了两里路。

姜叙野见他微微皱起眉头，“早知道带个口罩给你，我之前第一次来的时候还是雨天，气味没今天那么浓烈。”

“我没事，你不用那么紧张，不过这里确实比之前陈康的案发现场的气味要难闻的多。”

吸血鬼感官惊人，这里的酸臭味等于是被他嗅觉无限放大。

“旧城区就是这样，这边品流复杂，治安不太好，不过房租物价要比市区便宜得多，也正因此很多穷人在这里蜗居。”

其实他不解释余柯也知道，离开家族后，他到过不少地方，比这里更脏更穷的地方比比皆是。

房屋密布，电线乱绕，余柯望着屋檐扫视一圈，便听见姜叙野问他：“你在找监控吗？”

余柯挑眉，浅眸里毫不吝啬地泛着赞赏的微光，“嗯？又被你知道了？”

“那当然。”

姜叙野顿了顿，“不过这里并没有你想找的东西。”

贫穷，混乱，无序，这里简直就是滋生罪恶最好的温床，也怪不得幕后之人会选择这里。

“诶，怎么是你啊，隔壁那个是你上次说的朋友吗？”

两人被不远处的低沉哑音吸引过去，大爷嘴里叼着根烟，白色烟雾在空气很快消弭不见，‘啪’的一下，手里大蒲扇直直拍在他瘦削的腿上，惊起几只乱飞的苍蝇。

余柯下意识看了姜叙野一眼，有点好奇他上次跟大爷说了什么。

“宝贝，别看着我，等会儿跟你解释。”

姜叙野在他耳边小声说道，而后又给大爷打了个招呼，摸索自己口袋，“啊大爷不好意思，刚想跟给您送根烟来着，谢谢您上次给我指路，谁知道出门得急，忘带了。”

大爷咧开那口乌黑烟牙一笑，“嗐客气什么呀。”

姜叙野带着余柯往前一步，“给您介绍下，这个就是上次跟您说的朋友，幸好人没事，也多亏了您。”

大爷往余柯身上打量一番，浑浊的眼珠子动了动，“你这朋友有点面生啊。”

不过他也见怪不怪，长得不错，穿着也得体，就是染了一头白毛，跟旧城区那些混混一样发色。

“那可不是吗，他刚搬来住也没多长时间呢，就出了这档子的事儿，这不找我来陪他嘛。”

余柯不苟言笑的嘴角勉强扬起丝丝弧度，“是，谢谢您。”

他跟人打交道的本事确实不如姜叙野，他说起谎来面不改色，可以扮演任何一种角色，惟妙惟肖。

大爷哈哈大笑，“客气客气。”

姜叙野点头，“我们先不打扰您了，我先送他回家。”

“行行行，赶紧回去吧，最近呐出入不安全，昨天又不见了一个，你朋友长得那么好看，要小心咯。”

大爷往藤椅背一靠，摇了摇大蒲扇，烟嗓里生出丝丝无奈。

话音刚落，姜叙野脚步一顿，他拧紧眉头，“您刚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