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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宁家,窦长宵在住宅区外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路上行人来来往往,经过他时都要回头看一眼。
窦长宵虽然不像宁烛那么触目惊心,但也是形容狼狈,一个人坐在路边格外瞩目。
窦长宵没有在意。
姓宁的昨晚流浪汉似的在自家门口待了一晚上,不也这么过来了。
易感期两天,他滴米未进,只有口渴时在浴室的洗手台接水喝。
但窦长宵这会儿一点不饿,或者说,没心思去填饱肚子。
有种酸胀的情绪从心脏开始蔓延,到眼球、鼻腔,都开始发涩,又冲进胃里,甚至抵消了空腹两天的饥饿感。
‘一年三千万买你这个宝贝alpha……不都是我花钱买罪受活该吗。
’
窦长宵神色冷淡地想:要不是他腺体生病,谁想要他的钱呢。
到底是谁上赶着找罪受……
他把自己揣了一路的情绪掏出来,为了缓解委屈,想挑一挑宁烛的刺。
但还没等他把宁烛的不好分门别类地列出来,另一些记忆逐渐浮现出来。
更准确地说,是他的感官开始后知后觉地苏醒了。
在浴室里嗅闻到的宁烛颈项的气味,亲吻时那些细碎的喘息声以及对方无助吞咽口水的声音……还有缠上对方舌尖时那种颤栗的快感。
“……”
窦长宵喉结滚动,手指搓了搓膝盖上的布料,心脏里酸胀的情绪渐渐被内疚感取代,甚至夹杂着微妙的亢奋。
不过话说回来……的确是自己不好在先。
姓宁的想要离他远一点好像也……可以理解。
窦长宵心情变化之快几乎到了反复无常的地步,他有些混乱地起身,没管自己还停在安江广场附近的车,先回了s大。
到宿舍后,他随便吃了点能量棒补充体力,把自己收拾了一番,给导师和医院那边都打了招呼,表示自己结束了易感期,第二天就能正常工作。
尽管已经收到了宁烛的暗示,傍晚的时候,窦长宵想到宁烛前一晚在外面过夜,还是没忍住给对方发了条信息。
【ddd:】没感冒吧。
第二天宁烛才回复他。
【宁火虫:】[笑]
没说是或不是,只有一个语焉不详的笑脸。
窦长宵没再追问。
他又跟父母去了通电话,说易感期很平稳地度过了。
惯来如此,窦姝和陆茂安自然没有多想什么,提了句陆朝来海城出差的事,就在下礼拜。
窦长宵没有跟陆朝见面的打算,口头上对付了几句便挂了线。
他跟宁烛的聊天页面之后几天都没有更新。
到约定好的周六这天,窦长宵没睡懒觉,一大早就醒了。
宁烛说下午两三点到他家,窦长宵就把早晨和中午的工作都排满了。
然而一早上过去,一项都没有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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