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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上电梯后,光线明亮起来。
宁烛跟窦长宵对视了一瞬,触及对方的眼神时有些莫名。
窦长宵看他的眼神很奇怪,好像是第一次见他似的,一寸寸地从他的五官上细细观察。
宁烛产生一种错觉,仿佛自己在被窦长宵的目光解构重组。
他有些不自在地主动挑起了话题:“对了,你的信息素,不是说味道不好?检查结果怎么样了。”
“好一些了,但跟之前可能还是有点不一样。”
宁烛点点头。
到套房里,宁烛把窦长宵的行李箱放好,冲他扬扬下巴,道:“先去补觉。”
窦长宵看了他一眼,不是很情愿的样子。
宁烛道:“怎么了,还需要哄睡服务?”
窦长宵:“可以吗。”
宁烛无语地看着他,片刻后没忍住笑了,“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呢。”
他走过去,捏了捏窦长宵的厚脸皮。
窦长宵怔怔地看了他两秒,忽然伸出手用力地抱住了他。
“哎……”
宁烛被抱得懵住,脊梁骨僵硬得不行,始终没放松下来。
窦长宵的拥抱总是有些过分地紧,宁烛感觉呼吸都变得有一点艰难。
过了会儿他说:“可以了吧。”
窦长宵又拖延了一阵子,松开了一些,手掌从宁烛的头发落到他的后颈上,隔着颈环轻柔地捏了一把,才松开手。
宁烛抬手摸摸后颈,把残留的温热和触感都驱逐掉,接着领着窦长宵进卧室,又找了双拖鞋给他。
他床铺没收拾,今天也没叫酒店的清洁过来,说:“就不让人来换床单了,你将就着睡。”
窦长宵一点儿都不觉得将就。
他脱了外套坐在床边,看了看宁烛,才抓着被子躺下,嗅了嗅被子上的气味。
他闻被子的动作一点儿都不遮掩,宁烛嘴角一抽,说:“我晚上睡觉流口水,被子上面都是我的口水味。”
窦长宵看向他,嘴角翘起一个微小的弧度,眼睛亮亮的。
完全没听进去。
宁烛立刻关掉了灯光,出去了。
连轴转好几天,窦长宵的确是严重缺觉。
闭上眼没多久便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好,只是反常地做了梦,在飞机上睡着的时候也是这样。
窦长宵不常做梦,这次却在柔和的香味里做了许多,梦境并不连贯,但里面的主人公是固定的,全都是宁烛。
他梦见那个在初三教室里的宁烛,还是靠窗坐在桌子上,双脚踩着凳子,怀里抱着书和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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