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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浅安有点小激动,结果越看账册脸越黑。
念妈妈也是越听“实情”
脸越黑,又是气恼又是后怕地怒捶远山、近水,“我是怎么教你们的!
财不露白!
财不露白!
你们倒好!
乱说话叫人听去起了劫财的歹念!
姑娘怎么就摊上你们这两个净坏事儿的丫鬟!”
“妈妈别气了,也别怪她们。”
念浅安黑着脸狂抽嘴角,“我就这么点私房钱,财不露白个啥子哟!”
远山近水暗搓搓反击,“妈妈把姑娘的生意整亏了?”
念妈妈又一人捶了一拳,探头疑惑道:“总账上足足五千两白银,加上家里那六八大发,五千两有余呢!
姑娘莫不是没看清楚数儿?这些私房,可不少!”
说着不疑惑了,竖起大拇指一脸骄傲道:“哪家未出阁的姑娘能有这么多私产?姑娘不能跟宫中的皇子皇女比,只和京中其他姑娘比,那也是这个——头一份儿。”
“妈妈说得对!”
远山近水抱头拍马屁,然后抱起钱匣子点银票,“有了这些,姑娘就是想把香粉香膏的生意做出京城外,也是能的!”
是能做普通脂粉铺子,但不能指望靠这点本钱挖魏家墙角。
念浅安顿觉装满银票的钱匣子依旧很虐,看着闪光点消失不见的念妈妈,苦笑道:“妈妈也去歇着吧,先让奶兄和王娘子好好休息两天,如今这点钱也不急着细问了。
我现在只盼着柳公子出来混的年月够久,身家存得够厚。”
果然靠谱的下人适合守业,创业还得靠她自己。
念浅安准备先躺平养好精神,挥挥爪子道:“生意上的事,等我见过柳公子再说,先散了吧。”
念妈妈虽然又恢复了单蠢,但到底帮念浅安打理过几年生意,一听就明白了念浅安的意思,“姑娘是想和柳公子合伙做生意?让柳公子跟着出银子,也跟着分红利?”
虽不全对但也不全错,念浅安瘫倒在床上,肉疼地点了点头。
念妈妈立即表示不用歇息,“柳公子对姑娘有救命之恩,又和徐世子是知交,能耐德行虽然可信,但到底是外男。
老奴不反对姑娘和他私下来往,能借由生意报恩也是好的。
但姑娘得许老奴留下,好歹亲眼见见柳公子,也能放心。”
念浅安无可无不可地嗯了一声,结果等到睡了又醒用完汤药吃过晚膳,都没等来柳树恩。
按说楚延卿昨天就走了,柳树恩身为暗卫,即便留下收尾,也不会在东郊滞留太久才是。
不是今晚就是明天,柳树恩回城前肯定会来找她。
念浅安决定熬夜坐等,一时想起野外相处的种种,一时又想起之前在宫中一起撞破奸情的事,当初她还极力撇清渡气不算初吻,哪里想到她验证来验证去,不仅真夺了柳树恩的初吻,柳树恩还成了她的初恋对象。
难道他们两个真的很有缘分?
念浅安捧着浓茶发呆。
远山和近水端来洗漱热水,咦道:“姑娘在想什么呢?这样出神?”
念浅安任由二人擦脸擦手,随口答道:“想男人呢。”
远山近水哦了一声,自顾出门泼水睡觉,念妈妈也捂嘴打哈欠,抬脚往外走,“姑娘走了困,老奴可熬不住了。
柳公子来了姑娘且喊一声,老奴就在外间守夜。”
念浅安回过神来,一脸震惊地伸出爪子做且慢状,“诶?我说我想……男人呢?”
“不就是想柳公子什么时候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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