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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兄受得起。”
顾检惯会做得拉拢人心之事,若非此人有真才实学,他又怎会屈尊降贵。
“不知连兄对安定南明与禾弥边疆一事可有妙法?”
抿了一口茶水,顾检继续道:“家父因此事已操劳多日,想是朝廷尚无有人提出解决之策。”
“小生愚笨,不然也不会任由它在三楼搁置多日。”
书生面露难色,怅然地向窗外看去,眸光顿了一下才收回来。
顾检循着视线看去,不禁愣住:她怎么会来此处?
楼下的顾清浅明显感觉到有目光落在身上,凭直觉向二楼望去,正好对上了顾检疑惑的双眼,顾清浅微微一笑,走进了竹阁。
“顾兄识得此人?”
顾检点点头,褪去了脸上的不自然。
“连兄不如随我去三楼凑凑热闹,说不定就来了灵感。”
“顾兄甚解我心。”
书生轻快一笑,也不再追问,随同顾检一起上了三楼。
顾清浅纵是没见过猪跑,但好歹也吃过猪肉,对梅竹会的构造规矩倒也有些耳闻。
也不在会客处多留,径直上了楼梯。
路过二楼,不禁瞧了瞧靠窗的位子,见顾检没了身影,也不觉奇怪。
顾清浅可不认为他喜得见到自己,还会巴巴地在此处等着。
到了三楼,顾清浅才真正见识了大场面,众多的青年才俊汇聚于此,或唇枪舌战,或议论纷纷,她瞬间悟道了“君子动口不动手”
的真谛。
越过争锋的众人,顾清浅直接上前揭了皇榜,掷地有声:“我有方法可解。”
梅竹会的会长梅亭芳年逾半百,近几日为了与书生们共同商讨两国边境之事,吃睡都在此处,老眼熬红了两圈。
一听有人谋划出了两国边疆解决之法,立刻从屏风后面爬了起来,理了理不大干净的袍子,和颜悦色道:“老朽就知道江山代有才人出啊。”
梅老丝毫没有轻视的意思,眼里甚至溢满了欣赏,直接吩咐人腾出了笔墨纸砚,只待顾清浅开口。
“小公子请说。”
顾清浅也不拿捏,拱了拱手道:“我南明东面大海,西临群山,土地肥沃物产丰饶,乃鱼米之乡。
禾弥地处东北,占据广阔的草原,却只能游牧而生,逐草而居,难得温饱。”
梅老不由地点点头,承认顾清浅的所说十分有道理。
“然而,在我南明与禾弥接壤的边疆地带,土地贫瘠,民众单靠田地根本维持不了家中日常所需,禾弥人亦是如此。
衣食丰而知礼义,仓廪足而知荣辱。
肚子尚且填不饱,怎会吃君子那一套?而武力镇压,只会激发对方的愤怒,时日一久,爆发起来便不可收拾。”
顾清浅自顾添了一杯茶水,轻啜了小口,“要想彻底解决此事,不单单是救我南明子民于水火,同时还要拉对方一把。”
未等说完,已有人不服顾清浅的论断,“公子的说辞委实慷慨,他禾弥时常侵扰我南明边境,君子之道,虽不至于落井下石,但也要敌我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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