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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我等亦不必妄自菲薄。
我瞧其山水之作,画面色彩斑驳,无一分留白处,少了中土写意浩渺之境。”
谭生道:“正是。”
又笑道:“且蛮夷之地,教化毕竟未开,听那教士言,其圣母像竟有作赤条条状,真真岂有此理。”
林生亦笑道:“怕是他胡言,也未可知。”
二人说笑半晌,林生忽道:“贤弟,我见你平日工于山水花鸟,不知可为人物否?”
谭生道:“亦有涉猎。”
林生喜道:“好了!
愚兄有一事相烦,不知可否。”
谭生道:“但说来,无有不从。”
林生道:“不怕贤弟取笑,贱内仗着略有几分姿色,平日是极爱俏的,正值下月生辰,愚兄唤裁缝替她做了几套衣裳,兼欲请画师作像,一时不得人选。
贤弟若得闲暇,敢请大材小用,愚兄感激不尽,不敢少了润笔。”
谭生听得此言,心中一惊一喜,惊的是他暗地里早已画了林氏样貌,颇多亵渎,不免心中疑神疑鬼。
喜的是如此一来,定可借描绘形容之机大慰相思之苦。
心念纷乱,偷眼觑林生满面期待,不似有猜忌模样,遂定下心来,口中道:“大哥说哪里话?自当尽绵力。”
林生大喜,称谢不已。
到得家中,谭生自去,林生踱回内院,见个婆子守着门,见他到来,笑道,“少爷且等一会子,少奶奶在里屋同裁缝试衣哩。”
林生听得,折身往书房去了。
过得大半个时辰月桂来请,遂随她入了内室。
见椅背挂了两三件红红绿绿的衣衫,又见林氏着了一条大红联珠兽纹织锦长裙,手执云纹铜镜左右比着瞧,见丈夫到来,不禁晕了脸道:“相公。”
并将那镜放低了。
林生见她未着轻罗,一双雪肩及大半片极细极嫩胸脯晃得耀眼,笑道:“这条甚好。”
妇人被丈夫看得心慌,忙支使月桂去了,方换了神色垂首忸怩道:“花样质料俱是好的,只是前襟略低些。”
林生没了顾忌,将她从身后搂了,低头亲她一段白玉般的脖颈,嘻嘻笑道,“不妨事,正要显些体态,画出像来才好。”
林氏踌躇道:“画师可寻着么,是男是女?”
林生道:“远在天边。”
妇人一愣,片刻飞红了脸道:“莫不是他?”
林生笑道:“有他在,何苦舍近求远?”
妇人嘤咛一声,拿粉拳捶他急道:“如此让他瞧大半日,羞杀人了!”
林生哈哈大笑,见她薄嗔之间,丽色尤甚,不禁勾过她脸蛋来要亲嘴。
林氏左右闪避,口中咯咯娇笑,终于被他噙住了好一番咂弄。
俩人鸳鸯交颈,到得情浓处,竟将衣衫解了,在屋里行起淫来。
一时风月无畴,不能尽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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