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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节疑心湘月（第11页）

那就要看你拿我当敌还是当友。

非敌非友。

湘月回答得十分干脆。

李雷奇怪地眯起眼睛，，问道：怎么说？

首先，咱两个留在这里的目的都是一样的，不存在什么你死我活的情况，在这个层面上讲，我们不是敌人；但是，湘月皱了皱眉头，说道：我对你这个人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感，所以也就不能把你当成我的朋友。

原来是这样子，不过既然我们不是敌人，陈小姐为什么处处与我作对呢？

与你作对？这话怎么讲，我不明白李先生的意思。

湘月反问道。

李雷冷笑着说道：陈小姐，何必呢，有一些事情说出来也许不是什么好事，会让某些人感到难堪的。

李先生，我真的越来越糊涂，还是说出来吧，这里就我们两个个人，不存在什么难堪不难堪。

既然陈小姐这么说，我也必要忌讳了，打开天窗说亮话。

李雷抬头借着月光看着湘月的脸，令他感到失望的是，那上面什么表情也没有了，看不出紧张，也看不出畏惧，但他仍然不愿放弃，说道：只是几个普通的小问题，陈小姐不必紧张。

湘月冷哼一声，说道：笑话，我紧张什么？

那好，我就开门见山了。

李雷轻咳一声，道：昨天在山上开枪打死凶手的黑衣人是你吧！

！

湘月笑了一下，表情仍就平静的如水，说道：什么黑衣人，他杀了什么凶手？你在说什么。

她根本就不吃惊，从一开始行动就明白瞒得了谁也瞒不了李雷，所以心里早就有了应对方案，可她还不愿那么早就承认。

李雷似乎也料到湘月会抵赖，但他并不着急，继续，问道：你知道龚伟吧，他死了？

是那个你安排在公安局里的线人吧，是你派的杀手吧。

原来你知道啊。

这根本就不需要想，凡是被暴露了身份的朋友，到了你李雷手里都不会有好结果，我说得没错吧。

那现在你该承认自己就是那个黑衣人了吧。

湘月叹了一口气，，说道：好问好的，我承认，是我打死了那个凶手。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李雷向前一步逼近陈湘月。

湘月本能地向后挪挪，直到双脚离地，深呼吸一口，才毫无畏惧地直视李雷的眼睛，淡淡地，说道：难道你看不出来，我是在帮着你吗？

帮我？你把我的人杀了，还说是在帮我？

反正那个人也活不过昨天，万一让公安局抓去问出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倒不如提前把他毙了，你自己不也会安全一点吗？

你怎么知道那人逃不出来？他动手的时候公安局还没赶到，他有充足的时间可以逃跑。

就算他能够勉强逃出来，以你李雷的为人，他还能活到今天？反正都是一死，我只不过提前帮着你把他解决了，说到底，你还应该感谢我。

谢谢你？李雷说着重新举起了手枪，对准湘月，狠狠地，说道：你坏了我的事，居然还要我谢谢你，是不是在开玩笑。

我坏了你什么事？湘月反问道：龚伟不是已经死了吗？

还有那个李然呢，他本来也是该死的。

那么远的距离，我怎么看得清楚，我真的以为他死了。

要不是你刚才那句，我还不知道他还活着呢。

真的吗？李雷明显不相信她的话。

我有必要骗你吗？再说，湘月看着他，说道：如果我真的要救人，何不两个一起救，偏偏只救一个？

李雷想了想，觉得她的话似乎有点道理，可心里仍然有个疑团，便继续，问道：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个事情的，是谁给你通的风，报的信？

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你也不可能知道。

难道就只准你在我旁边安插眼线，难道我就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