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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何时这般温柔细心过?
当莺歌知晓这些事情之后,心里就暗道糟糕,她立即赶回听雪宫,当即就告知了几位哥哥姐姐。
钱小多只管外宫事,对此不予置评,青黛也似乎并不在意,只有紫叶同莺歌两人很是揪心,生怕小主大病初愈,再度被气得病倒。
果然,今日姜云冉的气色就不太好看,两人就立即紧张起来。
青黛见两人满脸焦虑,不由轻声笑了一下。
“小主今日不适,大概是因忽然降温所致,她本就怕冷,况且月事刚刚结束,还需要再调养几日才能康复,不是因为韩才人。”
紫叶到底年长一些,见青黛这般笃定,才转过弯来。
“小主不在意吗?”
青黛点了一下莺歌的额头,又去看紫叶。
“你们何时瞧见小主在乎陛下恩宠与谁?”
“平日若非需要知晓后宫动向,否则小主就连哪位娘娘侍寝都不在乎,更何况陛下的恩宠了。”
紫叶松了口气。
莺歌也满脸放松:“这就好。”
青黛觉得有些好笑。
“你们不担心小主失宠,只担心小主难过?”
紫叶道:“小主如今已是才人,日子好过许多了,且宫里的娘娘们都是熬资历,哪怕没有恩宠,过上几年,小主也能成为宝林或美人。”
“日子总会好过的。”
紫叶是个随遇而安,心定淡然的人。
莺歌也说:“咱们独住在听雪宫,自在得很,日子已经很好了。”
青黛笑了。
等姜云冉醒来,就看到青黛的笑容。
她顿了顿,就问:“把她们都哄好了?”
青黛愣了一下,随即便道:“什么都瞒不了小主。”
姜云冉笑了一下,说:“她们那般紧张,我又不是瞎子,如何会看不出来?宫里头起起伏伏是很正常的,紫叶入宫多年,不会不知,不过是关心则乱罢了。”
她睡了一觉,身体好了许多,心情自然也很明朗。
青黛伺候她起身,给她梳发。
“小主,奴婢好佩服你,怎么这么有定力。”
姜云冉想了想,从琉璃镜中回望她。
她的凤眸漂亮深邃,眼尾上挑,明媚犹如三月春光,永远那样温暖而明亮。
“无所求,就不怕失去。”
姜云冉道:“从一开始,我想要的就是权利和地位,并不要陛下的真心。”
“所以也不觉得自己失去了什么,”
姜云冉的声音很轻,只说给青黛听,“你看,咱们这位陛下,可是有过真心的人呢?”
青黛认真听讲,颇为受教。
“小主所言甚是。”
姜云冉便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凤凰单枞温暖宜人,回甘醇厚,一口下去,只觉通体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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