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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香好奇地问。
金燕摇摇头,“自然是没忠勇侯府的谢芳华长得好,但是她身上有一种东西吸引人注意。”
话落,见灵香更是好奇,她讽刺地摇摇头,“看到他们,我刚刚就在想,若是将我换成谢芳华,或者是换成听音,我会是什么心态?一个是身份高贵的未婚妻,一个是低下的婢女,一个是天上,一个是地下,一个在忠勇侯府病榻孤守,一个在英亲王府落梅居日日相侍。
一个府门出不得,一个纵马游街,一个是未来的主母,一个是妾。
男人这是左拥右抱,坐享双美,可是女子呢?到底哪个身份更好?”
灵香顿时心有感触,看着金燕心情似乎极差,“郡主,您……”
“容颜都会老去,喜欢一个人,追寻得累了时,是不是真要放弃?”
金燕垂下头,声音低暗,“李如碧从英亲王府回府之后便闭门不出了,我在想,若是有朝一日,秦钰表哥也是如秦铮表哥这般,我看着他左拥右抱,如花美眷贵裔之妻待娶,又有天仙侍婢随身侍候,或者有朝一日,他回京,争夺那个位置,一朝后宫三千粉黛,我又该如何?会站在哪个位置来看他。”
灵香本来要说劝慰的话,闻言住了口。
金燕话落,无人来回答她,她不再说话,继续沉默地想着心事。
马车缓缓地出了城。
玉女河位于城外五里处,三面环山,一面与护城河相连。
南秦京中地势险要,进可攻,退可守,是古来天险重地,自古繁华,荣盛不衰。
秦铮和谢芳华骑马来到玉女河时,玉女河岸上各处都已经挤满了人。
外围停立的车马人流,熙熙攘攘,欢庆热闹。
玉女河上有几十艘画舫,每艘都甚是华丽。
谢芳华扫了一眼玉女河四周的情形,这样的日子口,百姓们都知道贵裔公子小姐们都会来此凑热闹,是以自发地退在外围观看。
靠近玉女河岸边设立了桌椅亭台,搭建了帷幔帘幕。
有的年轻公子和小姐在闲坐,有的则是上了自家安排的画舫。
画舫与画舫也是不尽相同,除了迎春歌舞杂耍的表演画舫外,其余的画舫都挂了各府的标牌。
忠勇侯府并没有参加,谢墨含没有定画舫,永康侯府因燕亭离京,如今不在京中了,也未曾定画舫,只英亲王府、右相府、左相府、大长公主府等几艘画舫排在最前面,分外醒目。
歌舞杂耍还没开始,熟识的人坐在一起闲聊,也有两群人围在一处,似在赌博。
秦铮和谢芳华来到,玉女河岸边的人齐齐静了那么一瞬。
秦铮眉头皱了一下,翻身下马,不看众人,伸手接谢芳华下马。
谢芳华当着所有人的眼睛,有身为婢女的自觉,将手递给他,在他的轻扶下,跳下了马。
秦铮握住谢芳华的手并不松开,拉着他穿过人群让开的路,向画舫上走去。
这时,一群黑压压挤在一起的人群中,一人忽然高喊,“秦铮兄,过来这里,我们在下赌注。
你也过来下吧!”
秦铮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程铭、宋方、王芜、郑译,还有几个富家公子们围着一处摆设的桌案,桌案上摆了各种物事儿,显然是赌注。
他没什么兴趣地摆摆手,“不玩!”
程铭和宋方齐齐讶异,“你每次不都是玩的吗?这次怎么不玩了?”
秦铮摇摇头,“玩够了!”
二人一噎。
“听音,他不玩你过来玩吧!”
人群中冒出一颗脑袋,对谢芳华喊了一声。
谢芳华顺着声音看过去,正是穿着男子的衣服做男子打扮的秦怜,她偏头看秦铮。
秦铮见到秦怜如此模样,挤在一群男人中间,脸顿时沉了下来,本来没打算过去,此时拉着谢芳华走了过去。
秦怜见秦铮脸色阴沉,脑袋往回缩了缩,须臾,又后知后觉地伸出来,扬起脖子,表示不怕他。
来到近前,秦铮沉着脸问,“你不在宫中看顾皇后娘娘,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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