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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
贾赦忙弯腰拱手,“大嫂子只管说,哪怕打琏儿……”
“好好的,我打自家孩子作甚?正所谓不知者不罪。”
沈柠摸了摸自个的肚子,“但如今人人都知那诅咒了,我这心啊……,日夜不安,总想给这孩子积点福!
正好前段时间听说开封府遭遇百年一遇的大雪灾,就让蓉哥儿替我捐点银子,不过,我们家还欠了国库……”
“嫂子虑的是,自家孩子,自然是我们自家人添福。”
都是聪明人,贾赦闻弦歌而知雅意,直起腰的时候大声道:“琏儿,去,抬银子,先还国库。”
哪怕要给还未出世的小侄子小侄女添福,他也决不要便宜老二。
“慢着!”
贾母差点站起来了,“库银之事……”
“婶娘不疼我了吗?还是说,刚刚那些话,就是哄我的,婶娘巴不得我们长房出事?巴不得我和我的儿一尸两命?”
说到后来,她不仅眼睛凌厉起来,就连声音都有种说不得的决绝。
贾母:“……”
她的心跳突突的。
万千能反对的理由,在沈柠这看似讲理,实则撒泼打滚的话术面前,一句也说不出来。
老人家急的脸都红了,“你在胡说什么?”
瞄瞄在沈柠盯过去,就缩了脖子的二儿子,再瞄瞄一定要抬银的大儿子,她无力反抗了,“你也说要捐钱了。
老婆子给我们家孩添福八百两。”
她大喘了一口气,“赦儿,你是当叔叔的……”
“儿子和刑氏给小侄子小侄女添福六百两。”
贾赦忙笑道:“二弟,你和我同例吧!”
“……自然!”
贾政只能咬牙应了。
他知道今天的大嫂子有多无耻,可恨他是端方君子,做不来她这样的行径。
“如此,多谢婶娘和两位兄弟,兄弟媳妇了。”
沈柠好像有点艰难的站起,给他们福了一礼,“珍儿,快,随你赦叔和琏兄弟抬银子,顺便把蓉哥儿接回来。”
“是!”
贾珍太佩服他娘了。
最难搞的老太太又被他娘架住。
最想反对的政二叔和二婶子又被吓住,“儿子这就去。
尤氏,好生服侍老太太和母亲回府。”
尤氏正要应下,贾琏却吓得扑通一声跪地,“老太太、伯娘、父亲……”
大冷的天,他的汗在滴,“去年年尾,府里……”
“去年琏儿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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