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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但今天的庄大少爷不知道吃错什么药,看上去心情十分美丽,完全没把林永谦的嘴贱放在心上,反倒搞得林永谦有些索然无味了。
“西九那边应该也找你去‘配合调查’了吧?”
庄情抿了口杯里的酒,问道。
“嗯,我知道的都已经如实告知他们,”
林永谦从善如流地跟着转换话题,“我看倪子诚最近也没再来店里寻欢作乐,估计他也知道自己惹了麻烦。”
“警察在查他,他哥估计也已经盯上他了,短时间内他不会再出来搞搞震。”
庄情毫不意外地说道。
“倪家也是乱成一锅粥啊,倪老爷子前几天都下病危了,硬是又撑了过来,你说人这么活着有什么意思?”
林永谦喝着酒,不知是不是想到了什么,语气突然变得有些飘渺。
庄情心有所觉地看了这人一眼,不过林永谦的异样只是一瞬间的事,眼下他的表情又与寻常没什么不同了。
“就是因为老的要咽气了,年轻的才坐不住。”
庄情没有非要安慰林永谦,而是假装什么都没发现地接了对方的前半截话。
不然,倪子诚哪怕确实狂妄自大,甚至偶尔到了目中无人的地步,也不应该跟疯狗一样突然来招惹他。
这人不像哥哥倪子义城府极深,做任何决定都是在经过精密计算得失的,但也正因如此,驱动倪子诚的往往都是很直接的诱因。
就像人类饿了会找吃的,快死了会挣扎,生气了会想发泄……这些都是印刻在本能里的东西,无需经过社会化习得,是所有生物的本能。
倪子诚具有一种动物性。
庄情其实能大概猜到,倪子诚做这些并不是和他庄情有什么仇怨,要针对他,只是因为倪子义在他这里碰过壁,所以倪子诚想通过“把他拉下来”
这件事证明自己比亲哥要强。
但可笑的是,倪子义大概从来没把倪子诚的手段放在眼里。
就连庄情自己,此刻也更关心倪子义到底有什么打算,而非倪子诚搞出来的那些事。
“对了,还有件事,”
林永谦突然压低了声音,转头看向庄情,只见他嘴唇翻动,蹦出三个字来,“招子雄。”
空气静了一瞬。
庄情面上的表情没有丝毫波澜,但这个名字、这个人,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忘。
在他九岁那年,招子雄带人绑架了他,在成功向庄家索要巨额赎金后便潜逃出境,自此再未踏上港岛半步。
“怎么提起他了?”
“据闻,只是据闻,一周前有人看到他回港了,”
林永谦继续道,“你觉得他回来做什么呢?”
能干什么呢?只能是为了钱。
当年庄家给的赎金不是一笔小数目,可惜招子雄这个人是众所周知的滥赌,花钱如流水,否则也不至于想到要去当劫匪。
但这是个恶性循环,抢来的钱来得太容易,所以更不会珍惜,总觉得没了再抢就好了,于是就愈发随便地花出去。
想来那笔赎金已经用得所剩无几了。
当初那个Omega在生日宴说的话在这时刺入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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