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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箓简单,只要背诵符纹,学点儿画画的本事儿就行。
剑法又分御剑术和剑技,剑技也容易,十八岁的青年人,扎马步练腰马都不在话下。
只有御剑术让他犯了难,不会御剑术,就不能叫做剑仙。
戚隐一开始把责任推到扫帚身上,一狠心花了老大一笔银两下山买了把铁剑,日日练习,可还是没什么用。
白花了一两纹银,那铁匠还说这剑是著名剑仙佩剑的高等仿冒品,当今道士几乎人手一把。
戚隐意兴阑珊地坐在门槛上包手,练得太狠,铁剑的把又粗糙,手上的茧子都磨破了,稍稍握握拳便疼得他龇牙咧嘴。
听说无方山有那种往伤口上一涂就愈合的灵药,可惜他们凤还山穷,丹药师叔又不见人影儿,受了伤生了病都只好自己捱着。
抬头看前面,扶岚坐在四脚小方凳上搓衣裳,襻膊把袖子系到肘上,露出白皙的手臂。
这小子一身细白,日头也晒不黑,山里的女娃娃都喜欢他。
对面的红漆板门咿啊一响,钻出一个穿着梅子青小襦的姑娘来。
“岚哥哥,这么早就起来洗衣裳呀?”
桑青托着两腮痴痴地看扶岚。
扶岚枯着眉头细细搓衣袖,衣裳好多,洗不完。
他人好,拜托他干啥他都干。
门派里的人逮着他欺负,今儿让他扛着他的钉耙去耙菜园,明儿让他扫山阶。
原先只是云知会拜托他洗两件衣裳,后来衣裳越堆越多,前日戚隐打眼一瞧,竟发现里面还混着清明那个刀疤脸的臭袜子。
敢情全门派的脏衣服都在这儿了,戚隐看不过去,扛着盆儿把衣裳一件一件还回去,让他们自己洗,结果扶岚这个呆瓜以为戚隐把脏衣裳当成干净衣裳送回去了,又一家一家把衣裳讨了回来。
桑青乜了戚隐一眼,哼道:“你这小子就知道偷懒,怎么不帮帮岚哥哥?”
戚隐举起缠着绷带的双手,“我手伤了,不能下水。
你手好好的,你帮帮岚哥哥吧。”
桑青头一撇,不理戚隐,歪着头望了会儿扶岚,越看越觉得好看,白生生的脸黏着几缕头发,玉做的似的。
她手上沾几滴水,洒在扶岚脸上,笑道:“岚哥哥,歇一会儿吧。”
扶岚抬起手来挡了一下。
“你也来浇我呀!”
桑青从大盆里捧起水来浇他。
扶岚愣了下,问:“我浇完你你就走吗?”
桑青噘着嘴,“我玩儿高兴了我就走,哼,你就这么想让我走呀?”
“那我浇你了。”
扶岚说。
戚隐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只见扶岚端起旁边的清水盆儿,兜头往桑青身上浇了下去。
一大盆水通通浇完,桑青整个人成了淋淋漓漓的水人儿,嘴巴一张,吐出一截小水柱来。
戚隐惊在当场。
扶岚放下盆儿,问:“都浇完了,你高兴吗?”
院子里静了一会儿,桑青一抹脸,哇哇哭了起来。
“云岚!
你去死吧!”
桑青站起来,“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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