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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荣家和荣聿铭的名声不好,院长也不会收。
上辈子,荣聿铭从未在物质上苛待过她,可谢书染花他的钱也从未真正随心意过。
今天赶集,她体会到一种自由支配金钱的快乐。
这种快乐让她回想起第一次参加工作,第一次拿到工资时的欢喜。
这欢喜不取决于金钱本身或多或少,而只在于它是完完全全属于她自己。
花掉手里最后一张票子,谢书染对驴车师傅说可以上路了。
“驾——”
赶车的年轻人喜气洋洋的调转车头,往邻县驶去。
现在这个年头人们多数很朴实,再加上荣聿铭一身军装,肩上的星星杠杠那么明显。
一看就不是普通群众,而是正儿八经的“长官”
。
谢书染确信,那人不敢偷奸耍滑,所以才爽快付钱让他送货。
荣聿铭跟在谢书染身边做了一下午的透明人,也没有放弃跟着她。
谢书染第一次知道,原来荣聿铭也有这样“难缠”
的一面。
走到集市尽头的时候,荣聿铭突然停下了脚步,然后让谢书染等他一等。
两人一道过来的,荣聿铭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又特别恳切。
她坐到了一个茶摊上要了一杯茶歇脚。
没一会儿,荣聿铭挤挤挨挨的过来了,手里还提着一个纸袋子。
“给你的,看看喜欢不?”
谢书染打开纸袋子,是一条火红火红的围巾。
“去年除夕你看中了这一款……”
荣聿铭似乎笃定,她会喜欢这个礼物。
谢书染拿着这条围巾轻笑了一下,却不是因为高兴。
“红围巾我去年就自己买下了,这一条你还是留着送给别人吧。”
“荣聿铭同志,别在我身上费心思了,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谢书染将围巾还给了荣聿铭。
荣聿铭很是不解,拉住谢书染的手不让她走。
“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一切都太突然了。”
谢书染挣脱了他的手,盯着他的眼睛认认真真的回答。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见你与我只是一对表面和睦的夫妻。”
“而你心中真正爱的是柳淑英,爱了足足五十余年,至死不渝。”
荣聿铭听了谢书染的话,心中大惊。
这怎么可能?这也太荒谬了!
“可那只是梦,你怎么能因为一个梦就要和我分开呢?”
谢书染看着荣聿铭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心中感慨。
他可真的深藏不露。
如果不是亲眼看过那张被他珍藏了近半个世纪的照片,面对这样的荣聿铭,她也不会信。
但这一切都不是梦,是真实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以前是她沉浸在他编织的谎言里,所以很多细节没有在意。
但现在她跳出感情的束缚,重新审视他们这段婚姻,重新审视这个男人。
她只觉荣聿铭,不过是一个既要又要还要的,拎不清的男人。
想到这里,谢书染忽然失去了跟荣聿铭交流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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