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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国捐躯,死得其所”
、“好男儿宁战死沙场,不苟活世上”
之类的口号吼得震天响,几面血红的大旗也舞得迎风招展。
虽然没有军服,但他们的衣着倒是整齐划一,应该是定做的,前心一个大大的“忠”
字。
曹闻道他们也听说了冯保璋弹劾我五德营不设忠字营的事,那次他们走后,曹闻道就牙痒痒地说他们既然那么想死,就把他们编成忠字营算了,下一次战役时全送到最前线去给蛇人当口粮。
连向来不太谈笑的钱文义,也说了句挖苦话,说就怕蛇人嫌这批口粮只有嘴巴硬,身上的肉却太软。
现在过来的这批尊王团如果当口粮的话,倒是上佳的,一个个都身高体壮。
他们的队伍中扛着几条横幅,当先一个骑马的汉子挥臂高呼着:“人生一世!”
跟在他后面的人就大叫道:“誓死忠于帝君!”
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声音越来越响,居然向文侯府前转去。
沿途有不少看热闹的市民,有些被他们感染了,也挥臂高呼,更增气势。
我看得好笑,躲在一边不吭声,等他们过去了,我招呼冯奇道:“冯奇,走吧。”
冯奇看着这支队伍的背影,长吁一口气,道:“难怪,难怪路将军会失败。”
看到这架势,他大概以为民心所向,尽是现在的帝君,当年的太子吧。
他倒没有想到,假如那一次是二太子赢了,一样会出这种尊王团,也一样会说什么誓死忠于帝君的话。
太子虽然比他父亲要勤政得多,但也不是什么万民景仰的明君。
我们刚要出去,一个侍卫忽然小声道:“都督,你看那人!”
他说得很轻,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远处一个拐弯处,有一辆马车正停下来,从车中走下一个人来。
隔得远了,看不清那人的相貌,只看见那人戴了一个大帽子,帽子刚被风吹歪了,露出下面的一头金发。
是丁亨利。
应该是他。
那是一家小小的酒楼。
丁亨利上酒楼并不奇怪,但让我生疑的是他到了这个并不如何高档的酒楼来。
他们住的地方边上就有一家很豪华的酒楼,难道,他来这里就是因为这酒楼在文侯府边么?
我暗叫侥幸。
正在猜郑昭的用意。
丁亨利就来给我指路了。
丁亨利也算小心,坐的马车毫不起眼,但人算不如天算,他的样子实在太显眼,一下就露了破绽。
丁亨利已经很快地进了酒楼。
我跳下马,道:“冯奇,你跟我走一趟,让兄弟们先回去。”
冯奇不明所以,也跳下马。
我把马缰绳交给他们,和冯奇向酒楼走去。
这酒楼叫“得意居”
,是个老店,一块招牌很是陈旧,门面虽然不大,里面却别有洞天房间很深。
看来这店。
见我们进来,一个跑堂的迎上来道:“两位爷,是堂吃,雅座,还是打包么?”
我扫了一眼,大堂里有十几张桌子,生意倒也不错,大半坐满了,但丁亨利并不在这里。
我道:“包间吧,你们这儿有几个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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