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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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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犹豫了片刻，有同事道：“啊，我认得你。

你家浴池还挺干净的。

但我跟你说，你那浴池人来人往，也是重点观察场所。

最近严打，看见有不对劲儿的，记得报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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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定，一定……大晚上出来干活儿不容易，我这刚买的烤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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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烤串儿你自己留着吃。

没事儿赶紧把你家小孩儿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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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诶，那不打扰你们了。”

马凯很有眼色地拉过两个少年，把他们带出了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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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走出很远。

他才劈头盖脸地冲郁青道：“你傻么？见了这种事还不赶紧走人，乱插什么嘴？赶上严打，稀里糊涂被拉过去劳教，你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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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青心里又是难受又是后怕，他微弱地辩解道：“可是那个人真的不是坏人，我走错了路，他还给我指路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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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凯叹了口气：“好人坏人的，都和你没关系。

你又不认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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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青仍然转不过这个弯儿来：“可是他们到底为什么被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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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男的和男的搞属于耍流氓。

因为不正常，变态。”

马凯含混道：“大概就是这么个事儿。

不过细究起来，我也说不清楚……这年头，好些事儿它就是说不清楚。

说不清楚的事儿，就别去钻这个牛角尖儿了。

人活着嘛，就是活一个稀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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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生一路上都没说话，只是始终紧紧攥着郁青的手腕，把郁青攥得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