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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肯定不是什么野马,野马是不会有马鞍,更不会有包袱拴在马背上的。
渐渐的,这马好似累了,竟然矮下了身子,渐渐的倒伏在地。
“睡着了?”
薄钰问,“马白日里也犯困,也会睡着吗?”
“傻子,那是死马!”
孙道贤在后头笑骂。
却被春秀劈头盖脸就是一巴掌,“骂谁是傻子?只有傻子,看谁都是傻子!”
“停车!”
沈郅忽然喊出声来。
谁都不明白,小王爷这是怎么了?
外头,还下着雨呢!
阿左阿右慌忙撑着伞上前,一个伸手去搀沈郅,一个给沈郅撑伞。
然则沈郅谁都没搭理,直挺挺的跳下马车,直奔那匹死马而去。
这匹马的确是死了,而且死得很是蹊跷,嘴巴里吐着白泡沫,也不像是毒死的,应该说是……累死的?!
“小王爷,您这是作甚?”
阿左阿右不是太明白。
淅淅沥沥的雨,打在伞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滴落在脚下,不知不觉溅湿了鞋袜。
“郅儿?”
春秀惊慌,“你这是做什么?还没到曹青州,你跑下马车是要方便吗?还是说你想要散散心?”
“瞧,我说什么来着?长路漫漫,总要找点乐子!”
孙道贤翻个白眼。
春秀横了他一眼,大有“你再敢胡说,我就撕了你”
的狠意。
孙道贤闭了嘴,无趣的扯了扯唇角。
不说便不说!
“这包袱!”
沈郅蹲下身子。
包袱里头的衣物,似乎露出了一角,绣着三朵梅花图案,而这花蕊……竟是绿色的。
“怎么了?”
薄钰不明白,“这有什么不对吗?沈郅,你发现了什么,赶紧说清楚,这是要把人急死吗?哎哎哎,你个闷葫芦,说句话啊!”
“这是我娘的梅花!”
沈郅红了眼眶,“我娘的衣裳!”
薄钰环顾四周,俄而轻叹,“我觉得你大概是魔怔了,这荒山野岭的,怎么可能跑出你娘的衣裳来?世间衣裳那么多,梅花图案又是随处可见,不是只有姑姑一人欢喜。”
“不不不,旁人的梅花,花蕊都是黄色的,唯有娘亲……她觉得绿色代表生机勃勃,是以捡色的时候,便与旁人不一样。
为此,还被师公叨叨了好久。”
沈郅哽咽,“师公说,你总爱这样绿油油的颜色,莫不是昔年吃了亏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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