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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他开口了,“苏扇啊,老师很理解你们这种家庭条件不好的学生,过度看重学习,但是想提高成绩,可不能走这种歪门邪道啊!”
说完,他的大手在我的手背上拍了拍,临走时还飞快地捏了我的掌心一把。
见我直直地看他,汪老师又露出了招牌的和蔼微笑,“你比小褚聪明,一定会明白我的意思吧?”
“老师,我不明白。”
古怪地笑着,他脸上的褶子都皱到一起,每一道缝隙里似乎都在往外渗着油星子,看着都令人不舒服。
用他庞大的身躯挡住我,他居然不怕还有外人,直接对我动手动脚。
我不停躲闪,拍开他的肥手,“老师,你这是干什么!”
桀桀一笑,汪老师眼角的皱纹更深,“我有同学在你初中的学校里当老师,他告诉我,你可是个很出名的学生。”
一听到初中两个字,我的脸刷地苍白,脑子里嗡地一声开始乱响。
他知道了什么,我的出身不干净、陷害了自己的班长,还是虐待同学、和高年级男生在厕所里厮混……
无论哪一条,都足够将刚刚从泥潭中奋力冒出脑袋的我、再次踹回泥坑中。
如果附中也变成了初中那样的炼狱……我如何第二次从那个噩梦雨夜中逃脱?
时至今日,想起那一晚,我光着身子在校园里乱闯,浑身被铁丝刺穿划破,从高墙上无力跌下,我都会吓得瑟瑟发抖。
那已经成为我人生里,最浓墨重彩的一道伤疤。
汪老师捏住了我的弱点,笑眯眯地摸着我的腰,“来,到老师的怀里来,怎么小脸都白了?”
半强迫地将我压在他腿上,汪老师享受着我的惊恐,仿佛大猫戏耍着爪下的小老鼠一样,是生是死,全在他一念之间。
终于舍得将我松开,汪老师还不忘地在我腿根上掐了一把,“周五放学,老师等着你。”
捏紧拳头,我眼睛有点红,“老师,你就不在乎褚江清吗?”
转了圈眼珠,他说,“她?小褚同学可比你老实,不会在乎这些的。
当然,如果你在意,老师以后就只给你一个人补课。”
听着那黏糊暧昧的尾音,我简直觉得耳朵被蟾蜍的长舌舔过一样,恶心得想吐。
可是我还是忍住了,干巴巴地说了句“老师再见”
,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一口气跑到天台上,我撑着栏杆一下子滑下来。
反复摩擦着衣服,我觉得浑身都难受,却又摆脱不掉那股残留的感觉。
抓着领口的手指慢慢捏紧,我一想到汪老师那副嘴脸,心里尚且还动摇的想法彻底坚定。
他确实抓住了我的软肋,可正因为如此,我不得不扳倒他!
希望是毒药,尤其对于我这种有今天没明天的人来说,就靠着这么一点指甲缝大小的光明,一点点地往前走。
汪老师,他哪里配得上称呼为老师,他连我这种乞丐的人生都要毁掉,我怎么能不反抗?
我做好了觉悟,绝对不能让他得逞!
晚上,秦茵听了我的祈求,皱了皱眉,“真要撕破脸?”
我不再犹豫,用力点头。
“你说你要录音,或者告到校长那里去,你觉得有用?”
她客观到有点无情地打破了我单纯的想法,“家丑不可外扬,一旦出了事情,学校帮谁也不会帮你。”
我很焦急,“那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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