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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醒月还没开口,就听到一旁钱二少夫人先行开了口。
方才对宋醒月是冷言冷语,可看到谢临序她又成了令外
一幅样子,她堆起了个笑,道:“其实也不过是一桩小事罢了,不过是孩子身上的东西的丢不见了,便闹腾了一些,不过一些小事罢了,世子爷怎也来了这处?”
谢临序冷冷睨她一眼:“小事吗,那同我夫人何干?”
她解释道:“嗯也并非是故意针对编排夫人,先前那璎珞也是在的,最后一个抱过孩子的便也只有她了,若这东西猝然消失不见,怕也只有”
她神色不明地看向了宋醒月,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那我大致也是听明白了,你是疑心她拿了络子?”
谢临序的气场太盛,只那轻飘飘一眼便让人失了言语,二少夫人想说的话就这样被他堵在喉咙里头,那个“是”
字竟怎么也说不出。
她委婉了话头,道:“也并非此意”
“并非此意?依我看便是此意。”
谢临序道:“不知我谢家是哪里有地方,竟让误以为家中人要偷旁人的东西过活。
凡事都阖该讲证据,大理寺讲,都察院讲,就连诏狱也讲,难道钱家不讲?你今日凭一厢情愿猜是我夫人偷了金璎珞,那我转头也能说是你自己私藏陷害。”
可以吗?
所以这样的事情是可以发生,可以容许的吗?
二少夫人看着谢临序那迫人的视线,脸色白了白,她道:“世子这话是何意?我岂会做这样的事,你平白这样说,是置我于何地?”
谢临序问道:“那你那样说,是置她于何地,置国公府于何地?”
二少夫人知这脏水是泼不下去,没想到谢临序竟赶来这样快,说话又这样厉害,再说下去,事情闹大怕是不能善了。
眼见事态不对,她又马上改了口:“那是我的错,是我不好,一时心急平白诬了人,世子爷莫要同我计较。”
“冤有头债有主,你诬的又不是我,我有何好同你计较。”
她也听明白谢临序的意思了,面色有些难看,看向了宋醒月,扭捏道:“方才是我的错,夫人还请见谅。”
宋醒月眼睁睁看着她在几句话之间变了说辞,她嘴巴张了又合,似也被她这幅变幻无常模样弄得哑然,她扭头看了看那些人,方才还咄咄逼人的人,又换了另外一幅看热闹的嘴脸,她又看到一旁的谢临序,他就那样站在她的身边,眉清目冷,也在等着她的开口。
她在这一瞬竟也感受不到那所谓“真相大白沉冤得雪”
的喜悦与兴奋,嘴唇张合了半晌,什么都吐不出来,最后一字未言,扭头离开了这处。
谢临序见此,薄唇只抿得更紧,也没再说些什么,转身离开。
两人一路无话出了钱府,前后脚回了谢家马车,秋风凄凄,空气之中好像已经透了几分凉意。
宋醒月竟然觉得身上凉得很。
夏日走得悄无声息,那猛烈袭来的秋风凉意就像是它残存下来的报复。
上了马车后她,宋醒月就一直闷着声不说话,她的脑袋就像有千斤重,一压下去就再抬不起来了,就如谢临序方才在看到的那样,她的脑袋垂得很死,怎么都抬不起来了。
马车缓缓驶着,谢临序也随之沉默许久,可最后,他还是开口,道:“你若下次再碰到这样的事,让丹萍来寻我就是”
宋醒月忽地出声,道:“我都说了叫你早点回家,我都说过了,我害怕,为什么你总是不肯听我的呢?”
不知道是女人的直觉,又还是曾经被钱高誉骚扰过后残存下来的心有余悸,她真的很不喜欢这个地方。
她和他说,我们早点回家行不行?
这个地方她真的很不喜欢。
可他不听她的。
他从来都不会听她的。
就像是上一次她过生辰那天,她说你能不能早点回来那样,他就是不听她的。
她怎么就还要再去求他一回呢。
他什么时候管过她的死活?
谢临序听到她这话,总觉这话夹杂着一些言下之意,他还想说什么,就听宋醒月又问道:“若是我被抓走了,关进了刑部,是不是也会被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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