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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缈便把当下编辑好的发了过去:我下午三点四十有个大课间[大笑]
餐盘发出“哐”
一声,纪望秋往他这边又丢了块不爱吃的烧茄盒:“最近怎么老是盯手机啊,谈恋爱了吗?”
戚缈摁侧边键时手抖了下,手机瞬间脱力滑落,他及时夹紧腿才没让它摔到地面。
“不要乱说,纪少爷。”
戚缈捞起手机揣进兜里,“只是刷到一篇有意思的学术论文。”
“谅你也不会,”
纪望秋无精打采地评价,“你就是个木头脑。”
“嗯,我是木头脑。”
和接受所有纪望秋不爱吃的食物一样,戚缈对这小少爷给予的一切评价也是照单全收,“今晚要去‘井底’吗?”
纪望秋撂下筷子,彻底没胃口了:“不去了,应该以后都不用去了。”
“为什么?”
“秦落廷他们乐队被禁演好多天了,问酒吧老板,老板却三缄其口。”
纪望秋嘲弄般笑了一声,“后来秦落廷主动退了队,隔天他们的演出资格就被恢复了,这不是玩针对还能是什么。”
一般人没那么大的本事去施压,更别提针对的还是某个特定的人,戚缈只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纪望秋显然也猜到了:“除了纪明越谁还会这么无聊,我真搞不懂他大费周章做这些有什么意思,难道阻止得了我去见秦落廷,我就必定会按着他的想法活吗?”
戚缈戳着米饭,顿时有点难以下咽,一旦纪望秋处境不顺,他最先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是他千虑一失,是他未及时为纪望秋扫净障碍。
他想会否是他没用到令人满意的方式去封住那位知情人的口舌,可念头刚起又被他摁熄,他更愿深信蒋鸷不是绵里藏针的坏人。
兜里的手机仿佛变得沉甸甸,连带整具躯体都出现下坠感,戚缈问:“你跟秦落廷的事,纪先生是怎么知道的?”
“……”
纪望秋撇开脸,“之前我发烧不是请了几天病假么,闷在家太无聊,我就去他们学校找他了,结果无意中被我哥撞见了。”
“……好吧。”
戚缈无任何被隐瞒的不爽,反有种大石落地的松快。
他攥着筷子埋头把自己的餐盘扫光,又把纪望秋吃不下的挪自己面前。
纪望秋看着他沉默不语,突然问:“你说我要是去勾引蒋鸷,纪明越会不会放过秦落廷。”
戚缈最后一箸米饭顿在口中。
食堂周遭嘈杂皆成嗡鸣,他木楞地看着一干二净的餐盘,仿佛吃下去的东西没经过食道,而是塞住了脑子让他思维都凝滞。
其实他已经很饱很饱了,这一口下去,可能他会反胃得要吐出来。
然而他还是咽了下去,似乎这样,就能将自己某些不合常理的奇怪情绪压回肚子里,不去推断,不去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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