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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妖物却停住了,庞大的身躯自中心分出一道血线,身躯分开,各向一边倒去。
温热的血溅到了刘霄闻脸上,这少年人的脸上显出十分真切的笑意来,如同稚子得了什么玩物。
这时他才细细打量起面前这妖物来。
一只如牛犊大小的黑蛛,肢节都是以人手人腿拼凑而成,那狰狞的蛛首已裂成两半,仍在发出幽怨的哭泣之声。
刘霄闻擦了擦脸上的血痕,他隐隐把握到了剑势的诀窍。
只是这妖物有些古怪,刘霄闻还从未在山中见过这般畸形、丑陋的妖物,透着股魔性,像是人为养出来的。
山中每年都会派门人除妖,将一些初生灵智的精怪扼杀,却未见过这般模样的。
‘似乎有些异变。
’
刘霄闻便收了继续深入的心思,准备打道去白岗,正值秋收,也去看看村中情况,见一见亲人。
——
长明近日忙碌了起来,秋为收时,大部分灵药都到了收成时节。
施缘雨执篮,手中执一青尺,依次轻敲各色草灵药,便一一自落,不惊地气,剩下的根茎则化为青气,重融入地脉。
张高峡跟在施缘雨身后,见了这一手神仙般的术法,看得有些出神,手里却仍不忘帮着收药。
施缘雨觉得有些好笑,自家山门中,也未见对灵植如此有兴趣的,便调侃道:
“高峡倒是对这灵药看护的紧,我门中不少外门弟子,恐怕也没你这份心。”
张高峡依旧着青裙,眉眼带笑,一边忙活,一边答道:
“前辈你不是说我是个种地的命吗?我当然上心些。”
“什么种地的命?说得雅致些,正是和天上侍兰奉英,顺谐百的仙姑一般,咱要是司春正令,肯定要让你去管人间时。”
施缘雨轻轻抚了抚张高峡的头,有些嗔怪调笑的意思,让张高峡红了脸,垂下身子去忙活了。
施缘雨来长明已久,虽然初时她是奉父命而来,存了些两头下注的心思。
本以为在这的日子并不好过,只是尽一尽供奉的本分。
温思安小她许多,虽是个清冷的性子,熟悉后反倒十分好相处。
长明并无什么风波,施缘雨不用面对回春山中同门的计较。
有些人总觉得她身为掌门之女,回春亲传,是要继承基业的,总是围着她算计。
同门之情淡了些,多了争权夺利的敌意。
到了长明,无人在意她的身份,反而让她感受到久违的灵植之趣。
尤其是有张高峡天天来请教,这孩子很会说话,善解人意,让施缘雨喜欢的紧。
‘可惜已经拜入他门,只能教这孩子些边边角角的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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