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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我不配指挥使之位,不配郎——”
抵着眉心很浅地笑了下,接道:“这样疼我。”
薛妤深深吸了一口气,道:“还真好意思。”
她不会骂,诸如“厚颜无耻”
“不要脸”
之类的意思,全聚在这冷而肃的一句话中了。
热闹的清晨好似随着这一两句话安静下来,而有些话,既了头,便有了顺成章接下去的由。
随着枯枝一断响,溯侑抿了下唇,倏地问:“郎和,是如何认识的?”
若是两都清醒着,正儿八经谈论的全是公事,这样的话,问不出来,也没机会问,可顶着一身酒气,就好像多了一层可以稍微逾矩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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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的阳光落到眼皮下,形成亮眼而小的一块圆斑,薛妤想起那匆匆忙忙过去的千年,觉得像一场慢慢剥落细节,渐渐模糊起来的梦。
她许久都没有说话。
绕过最后一座山,小镇的轮廓便近在咫尺,在拐进酒楼之前,溯侑以为薛妤不会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什么,才垂下眼,就见她停下迈得越来越急的步子,站在酒楼的檐角下,像是在刻意等。
溯侑提步走近。
薛妤一个白『色』的瓷瓶递给,言简意赅吩咐:“吃了。”
溯侑拔瓶塞,从里倒出一颗白『色』的丹『药』。
以为是醒酒的『药』,可咽下去的瞬间,搭在瓷瓶上的手指便不可避免地顿了顿。
很清楚地感觉到,那根从审判台下来就牵着自己生死,『操』纵意愿的弦,在此刻,啪的一断了。
玉青丹的『药』效,解了。
溯侑骤抬头,却见她无神情地眨了下眼,低道:“和一样。”
“我栽培了很久。”
足足一千年。
===
踏入酒楼,频频往张望的沉泷之终于收回了自己的视线,颇有讲究地朝薛妤抱了抱拳,道:“半个时辰前,羲和圣子带着回去了。”
“可以回去了。”
薛妤往空无一物的身后扫了眼,意识到什么似的,问:“风商羽还没起来?”
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去邺都的沉泷之立刻道:“殿下稍等,我去叫。”
上了楼,沉泷之耐心地敲了敲门,结果没应,下一刻,直接推门而入。
房内昏暗,风商羽一腿伸直,一腿曲起坐在床沿边,手掌搭在膝盖上,眼皮懒洋洋地耷拉着,身前悬着一张不知道亮了多久的灵符,两边像是陷入了某种对峙的沉默,气氛凝重得令胆战心惊。
沉泷之一看,就意识到了什么似的拍了拍风商羽的肩,后者朝摆了摆手,才哑着嗓子口:“所以楚遥想,是什么意思?”
一听这话语,沉泷之就头皮发麻,就九凤那个脾气,捧着都要挑刺,更遑论这样咄咄『逼』的质问。
果不其,对的九凤霎时便炸了来,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静,像是有腾的一下坐直了身体,犀利的话语随后传了出来:“什么叫我什么意思,我跟说得不够明白,不够清楚?”
风商羽闭了下眼,觉得胸膛里的一团气不受控制往冒,这也导致的音格冷:“应该知道,现在离飞云端启只剩两个月不到的时间,我们妖都因为不做天机书任务,进出手续格繁琐,每次都要提前一个多月到邺都。
这个时候,要去间找?”
“我自己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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