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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
余云燕那个暴脾气根本压不住,“你一个背叛长公主,为夺权害死长公主的畜生,谁和你有同袍之义?当初就不应该救你……就该让你死在凉山!”
玉槲楼一场设计,余云燕他们都已经知道翟鹤鸣便是当初害死元扶妤之人,怎么会和他为伍。
平时不善言辞的杜宝荣也是胸口起伏剧烈:“因太子妃的缘故,阿妤对你一直照顾有加,不成想你却害死阿妤!
翟鹤鸣,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难怪安平公主对你避而不见,我若是安平公主就该一刀子要了你的狗命!”
余云燕咬牙切齿。
柳眉握着李芸萍的长枪,平日里那般能言善道,最会用言语剜人心的一个人,今日出乎意料的沉默。
苏子毅缓声开口:“当初,先皇有意用安平公主的婚事笼络世家,毕竟……你们翟家本就是皇家姻亲,是阿妤跪在殿前,为你们二人顶住压力,是阿妤逼着先皇给你二人赐婚!
阿妤可以说对你恩深义重,我真是没有料到……最后对阿妤下手的竟会是你。”
翟鹤鸣握着剑的手微微发抖,他咬着牙死不承认:“不是我!
你们都被这个低贱的商户女给蛊惑了!
她说什么你们都信,她说我害了长公主就是我害了长公主?证据呢?”
翟鹤鸣用剑指向元扶妤的方向:“她不过是想扶闲王入朝夺我的权,好让闲王成为她的傀儡!
这么显而易见的事,你们都是瞎了吗?”
“阿妤死后,你和谢淮州是既得利者,所以不是你做的,就是谢淮州做的。”
柳眉眉目冷沉,“这一点,在我们决定跟着崔姑娘一起查阿妤死因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
“但是出于曾经的同袍之谊,我们最怀疑的先是谢淮州,这才有了去裴渡宅子刺杀的事。”
苏子毅闭了闭眼,“如果害了阿妤之人是谢淮州,我们或许不会这般悲痛,可是你……我们替阿妤不值。”
翟鹤鸣一张脸青紫交加,神色阴郁:“金旗十八卫中精明的都死了绝了,剩下你们几个蠢货!
别人说什么你们信什么!”
说着,翟鹤鸣视线看向元扶妤:“以前,我念在你是长公主心腹的份儿上,总想着留你一命,可你蛊惑闲王,蛊惑金旗十八卫与我为敌,你……我是断断不能留了!”
翟鹤鸣用剑环指着金旗十八卫,最终对准了元扶妤,暗暗拿定主意,眉目冷沉扬声高喊:“今日,谁阻我,我杀谁!
杀!”
一声令下,随翟鹤鸣一同来崔府杀人的护卫冲入院中。
可立在门外的翟鹤鸣鹰隼般的眼却只盯着元扶妤,动也未动。
他用剑指着元扶妤的手腕翻转,袖箭破空而出,从柳眉与林常雪中间呼啸而过两人才反应过来。
锦书紧盯袖箭,飞身扑过去,一脚击飞的袖箭撞碎了瓦当。
“咻——”
“咻——”
翟鹤鸣袖中五根袖箭齐发,元扶妤攥着苗刀的手扯住杜宝荣将人往后一拖,躲开一箭,已解开的披风还未从肩上拉开,裴渡就带着玄鹰卫从屋顶飞落,挡在元扶妤杜宝荣之前,扯下披风顺着袖箭的方向旋转,将翟鹤鸣的袖箭拢至披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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