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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芜城泄洪,四娘曾经代校事府给知府传话,说四娘是长公主心腹,也算是有迹可循。”
崔大爷说完,又转过头叮嘱自己的弟弟,“在见到四娘之前,不论谁问你什么,都不要说,免得给家里招来祸患。”
“我知道了。”
崔二爷点头。
昨夜,裴渡将公主府上下盘问了一整夜,没人瞧见这崔四娘是怎么去了长公主书房。
他也猜不出,元扶妤到底是怎么精准到长公主书房的。
他今日来客居给元扶妤送消息,告诉元扶妤打算安排她明日去见安平公主时,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元扶妤懒散靠在座椅上,道:“若是,这个世的事情只要问了就有答案,那我是不是早该知道长公主死那晚发生了什么?裴掌司什么时候这么天真了?”
“你……似乎比我想象中更为了解长公主和长公主府。”
裴渡坐在元扶妤对面,放在膝盖上的手收紧,“你很像长公主,不论是仪态还是举止。”
像到,裴渡与元扶妤相对而坐,都心中惶惶。
元扶妤微微抬起下颚,静待裴渡下文。
“我相信你是长公主心腹,也相信你是来查长公主死因的,但……你若是想模仿长公主,像昨夜那样引诱谢大人,我劝你歇了心思!
长公主的人……不是你能染指的!”
裴渡那日看到了元扶妤瞧着谢淮州的目光,那眼神可实在是算不上清白。
曾经,长公主也用那样的眼神看过驸马。
“怎么?”
元扶妤语声散漫轻佻,“难不成,昨夜……谢驸马难眠了?”
“崔姑娘!
自重!”
裴渡咬牙切齿。
怎么会有如此不知廉耻之人!
“你若真忠心长公主,便不该惦记长公主的人!”
裴渡见元扶妤丝毫不见羞耻的模样,站起身,“明日巳时,我会来接崔姑娘。”
说完,裴渡转身就走。
元扶妤看着裴渡的背影的眸色冷沉,唇挑凉薄,端起桌案上的茶盏抿了一口。
裴渡连她的遗命都敢假传,还会替她守一个男人?
未免可笑了。
不过……
元扶妤摩挲着茶盏边缘,昨夜谢淮州真的难眠了?
第二日,裴渡来接元扶妤时,不允不许金旗十八卫的几人一同前往。
余云燕原本沉不住气想和裴渡干一架,被元扶妤拦了下来。
谢淮州和裴渡现在可不会要她的命。
路上,裴渡策马行于马车车窗旁,叮嘱元扶妤一会儿见到安平公主时的礼仪事项。
马车帷幔随风扬起一角,见马车内元扶妤倚着团枕闭目养神,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他的话,裴渡心中气恼又无可奈何。
随裴渡一同到了曲江坊安平公主府。
元扶妤不紧不慢跟在裴渡身后仔细打量,玄鹰卫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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