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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她会喜欢打球的我,所以,我没让她看到我这一面。
毕竟,我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在打球和辩论,处于一种博弈的状态之中。”
元辞的语气很轻松,好像是早已经想开了一样。
“你对你的前任念念不忘,深陷其中,但是理智上又明确地清楚,自己不能够因为喜欢一个人而变得不像是自己。
在这份纠结和迷茫中,你觉得沮丧,所以才会想去死吗?”
我问她。
我说话的语气不带有任何的批判色彩,但坦白说,这样的话很是冒犯。
要是在过去,我肯定是不愿意这样直白地说出口的,但在当下,面对脾气过分好的元辞,我几乎将最真实的自己暴露了出来。
毫无顾忌的。
“你这话说的有些过于直白了。”
元辞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仿佛根本不在乎我这样冒犯的言论一般。
但没过多久,就在我想要继续张口道歉的时候,她的语气陡然变冷,说,“这高高在上的语气真是让人讨厌。”
我心中一凛,说:“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我想你应该对我也有所了解。
在很多年前,我也曾陷入这样的纠结和迷茫之中。
倒不是说能够和你感同身受,但一定程度上,或许我算是了解呢?”
元辞的语气又恢复成了平日的样子,她回答道:“可能吧。”
可能什么?
我想要问,可还没等到张口,就听到元辞继续说道。
“人和人的情绪与想法并不沟通,同样的,我也不认可感同身受这个词语。
但不得不说,在知道你和你的妻子的事情后,一定程度上,我觉得轻松了一些。
这样说很抱歉。”
元辞的神情有些歉疚,以她的家教来说,因为我丧妻而让她感觉到轻松,这的确是值得抱歉的一件事情了。
“没什么可抱歉的,阿竽的死又和你没有关系。
冤有头债有主,没必要对我感到抱歉。
反倒是我,刚才说话有些直白了,你不要往心里去。”
我挥了挥手,不认可元辞的歉疚一事。
我是有抑郁症、焦虑症,但我不是神经病,更不是会无差别怨天尤人的智障。
要是因为元辞这个认识不久的人知道我和阿竽的故事,而感到轻松,就对元辞抱有敌意,那么这世界上但凡晓得阿竽离世的人,并且对我报以怜悯之心的人,我都要去怪罪吗?
我有病,但确实也没有那么有病。
“既然说到抱歉了,要不你请我吃个饭吧,”
我抬眸看到元辞的一双眼睛亮晶晶的,说道。
元辞笑了起来,点头应下。
重新洗过澡,换好衣服,我回到了自己定的酒店。
坐在沙发上,好长时间我都没有动,静静地看着门口,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放空状态了好几分钟,过了片刻后这才将鞋子脱下,换上了酒店的拖鞋。
既然让元辞请我吃饭了,那肯定不能是随随便便的着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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