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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公司后湛时礼去给下属安排工作,徐燊独自回了办公室。
刚坐下,蔡立豪的电话进来,开口便问他:“那位徐二少听说判了七年?”
“是啊,”
徐燊懒散靠进座椅里,“他还想上诉,想得挺美。”
蔡立豪“嘿嘿”
笑起来:“惩教所里多得是我们的兄弟,放心,我会找人好好招呼他,不过要招呼到哪种程度,你说了算。”
徐燊冷道:“他最好永远别出来了。”
蔡立豪问:“你确定?”
徐燊想了一下说:“暂时还不急,先留着他一条狗命,等这一阵风头过了再说。”
“行吧,”
蔡立豪道,“那就先找人陪他好好玩玩,对了,你要我查的事情,确实有些特别的收获,我让人都发你邮箱了,你自己看吧,该怎么做你自己决定。”
挂断电话,徐燊坐起身,开了电脑。
邮箱里有十分钟前进来的新邮件,他随手点开,是一份完整的湛时礼的个人资料文件。
回来徐家之前他就让人查过湛时礼,但眼前这一份显然要更详细得多。
湛时礼七岁进福利院,十七岁时凭借全a的中学会考成绩,拿到了一间国际慈善基金的助学金前去英国念书,二十二岁硕士毕业后回港,之后进入肇启工作,一干就是八年,从部门普通职员做到董事局主席特别助理。
这些内容在他个人简历里就有,但有一些事情是徐世继都疏忽了没有仔细去查,或者说没有查到的。
比如那间赞助湛时礼出国念书的国际慈善基金,背后的股东其实有卓盛的影子。
再比如当年湛时礼进福利院之前,他父母双亡坠楼而死,那时的卓盛还只是一间小公司,甚至不叫现在这个名字,而湛时礼的父亲是其中的初代合伙人之一。
邮件里还附了几张照片,是湛时礼跟人在码头见面说话的偷拍,他见的人徐燊见过,是经常跟在卓盛的何铭正身边出入的秘书。
手机上进来蔡立豪刚发来的一条讯息:【这些东西不好查,我花了大价钱让人用了一些非常手段才查到,你爸之前肯定不知道。
】
徐世继当然不知道,若是徐世继知道湛时礼跟卓盛有这样的渊源,怎么可能留他在身边做心腹。
徐燊沉默片刻,握着鼠标移到邮件右上角,顿了顿,点击了关闭。
-
周六晚上何家有喜,大摆宴席,又是一场万众瞩目的豪门世纪婚礼。
何铭正的独子何文晖娶妻,照旧是阖府统请,代表徐家去参加婚礼的却只有徐燊一个。
他叫了湛时礼陪自己一起,包了封大红包。
徐世继跟何铭正不对付,他却很给对方面子。
去的路上徐燊闲谈一般跟湛时礼聊起何铭正的发家史:“听说何铭正这个人很有投资眼光,胆子也大,擅长以小博大,当初跟肇启齐名的几间大的地产公司后来陆续都被他吞并了。
卓盛成立才二十几年,现在已经隐隐有赶超肇启的架势,尤其这些年,他们到处跟肇启抢资源、抢地盘、抢项目,而且赢多输少,你说何铭正是不是找什么高人指点过?”
对上徐燊笑盈盈的目光,湛时礼的语气平常:“你还信这些?”
徐燊说:“我爸他们那辈的人不都信这个,做什么都要先算一算风水、问一问八卦,听说他肯把我认回来还有个原因是找人算过我八字旺他,够好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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