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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一个个山头,仿佛被折叠在一起。
随着最后一队军卒渐渐追上了刘黑鹰所部,
他的眸子一点点收缩,浑身紧绷!
这一队骑兵所骑的战马都是跛马,随着奔袭,他们已经被先头部队落下很多,
他们出现,昭示着前军已经深入连峰谷很远!
这时,刘黑鹰的耳朵微动,脸色陡然一变,
当当当、咔咔咔
两种声音在马蹄敲击大地的声音下显得微不足道,但刘黑鹰就是听到了这两种声音!
他猛地勒紧马缰,使自己停在一处高坡之上,遥望四周!
下一刻,刘黑鹰瞳孔骤然收缩。
不知何时,那原本空无一物的高坡之上出现了几个黑洞洞的炮孔!
!
依稀还能见到其周围披坚执锐的军卒。
刘黑鹰面露惊骇,猛地回头,
原本的捕鱼儿海入口处不知何时多了一些灰尘飘散,
一队队身穿黑甲,面容冷峻的军卒从山峰一侧钻了出来,
就如下雨时的蚂蚁搬家一般,整齐有序。
更让刘黑鹰心神激荡的是,一口口黝黑的大炮被军卒们推了出来,正飞速前往那捕鱼儿海入口!
此时,离他不远处,正坠在队伍最后方的一名军卒,有些懊恼地看着身下战马,
他年龄不大,应当才二十余岁,身体瘦弱,脸色蜡黄。
他抢不过其余军卒,只能在大锅前落得一匹又老又瘦,又有病的跛马。
他有些疑惑地看向在身侧越来越慢的乃蛮大人与鞑靼部大人,看向他们身下的马,
是那么高大,毛发柔顺,浑身布满肌肉,一看就是能疾驰的好马。
军卒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疑惑这些大人们为什么会坠在最后,
尤其是那面容黝黑的赛博黑鹰大人,他在看什么?
少年军卒想回头查看,但已经下了坡,回头只能看到土黄色的草地,
他又有一些懊恼,轻轻拍了拍身下老马,轻声道:
“快爬上去,我们看一看大人们在做什么。”
那跛马似是能听懂,更加卖力地迈动马蹄,口中的白沫越来越多,显得有些吃力。
少年军卒发现这一幕后,顿时慌了神,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慌乱地抚摸着马头,打开水囊递了过去
“快喝,快喝,马上就是下坡了。”
即便这匹马又老又跛,但依旧是少年军卒最珍贵之物,
这段日子他们相依为命,就连睡觉都要依偎在一起,感情极好。
今日不过半个时辰的奔袭,就已经让老马承受不住,
此等马一旦慢下来,疲惫感就会袭来,再也找不回刚刚奔袭的力气。
战马的喘息声越来越大,口中的白沫越来越多,
但老马的眼神却愈发坚定,拖着疲惫的身体,通过前梯刨动,一点一点向上挪动。
身上的少年心痛无比,翻身下马,充满干裂的手掌死死扣住马僵,将其向上拖拽,
脸上弥漫着痛苦,感受着老马炽热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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