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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管事酒喝得太多了,可能抽过去了,怕是得请医官来扎针才能恢复神智。”
翠儿大怒:
“定是这刁奴喝醉了酒,才色胆包天偷了咱们小姐的衣服!
真是该死,就该让医官把他扎醒,再活活打死才解气!”
江丽竹常年拜佛为战场上的丈夫儿子祈福,不愿做这种折磨人的事,眼睛看向二儿子,等他拿主意。
林思齐于是走到翻着白眼的钱管事身旁,仔细探查了起来。
进入翰林院前,他也曾在大理寺帮忙整理过卷宗,经手过几件案子。
所以,只一眼,他就看出了这事的疑点。
据孙嬷嬷所说,钱管事所偷的亵衣有十几件,这样多的数量,江宁心院里的丫鬟肯定会很快发现。
良儿翠儿都不知道,那只可能是昨晚发生的。
那更不合理了。
他们将军府身份特殊,家中巡守的侍卫和护院本就比其他人家要多许多。
钱管事就是清醒状态下,也不可能避开所有守卫,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江宁心的房间,更何况这样醉醺醺,神智不清的,连路都走不直。
这或许是,有别的什么人偷了衣服,丢在屋中,想陷害他。
想到竟然有人能在将军府出入且不被任何人发现,林思齐眼神便又谨慎了几分。
“请医官,立刻扎针。”
他下令,小厮便小跑着去请医官。
林思齐是打算,把人弄醒,审个清楚。
不过,当医官给钱管事褪去身上衣物时,他表情却突然变了。
钱管事身上青青紫紫,伤痕一大片,看着是被揍的不轻,翠儿还在嘟哝,等人醒了和该天天打一顿。
林思齐却靠近几步,仔仔细细地观察他身上的淤青。
似乎,形成时间不同?
而且,这胸口最深的一处脚印形淤青,怎么看着还有些眼熟?
林思齐沉默,眼见钱管事在医官的针下,猛的喘了一口气,他对周边小厮道:
“这人,绑到我房里,我亲自审。”
江丽竹见他对江宁心的事如此上心,非常欣慰,拍着江宁心的背道:“有你思齐哥哥帮忙,你这心就放到肚子里去吧。”
江宁心脸上也勾起一丝笑意,怯懦又乖巧地应了声“好”
。
但林思齐对二人的话语置若罔闻,他向来淡定的心里此刻已被各种猜想占据,所有的猜想都指向回忆里那个,想起来就会心痛的背影。
能在将军府内出入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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