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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欲静而风不止,索性不如这次就快刀斩乱麻,彻底荡清朝中奸佞。”
杨慎先回应起毛澄来,一脸严峻。
杨廷和倒是气定神闲地淡淡一笑,转头看向毛澄说:“公说的没错,火烧太大,容易失去控制,但这不是赶上要办大宴了嘛,火不烧大些,怎么煮得了那么多人的饭?”
杨廷和说着就坐起身来,看向紫禁城的方向:“好在嗣君乃天纵聪明的明主,大宴结束后,他会知道灭火的。”
毛澄听后颔首,起身拱手:“元辅说的是。”
杨廷和则在这时对杨慎吩咐说:“慎儿,接下来以为父的名义写一篇以抄兼赈的密揭,到时候给嗣君看!”
杨慎拱手称是。
“无耻小人不知以静制动之道,一味要搅动风云改祖宗成法,我偏不如其愿!”
杨廷和说了一句,就呵呵冷笑起来。
随后。
杨廷和又语重心长道:“也算是给嗣君上一课,让他知道,行仁政,立仁名,不是一味爱民,而是燮理阴阳有度。”
……
“嗣君宽仁,气度不凡,多有公尽心教诲之功啊。”
梁储正在一桌盛筵前,对袁宗皋说着一些好听的话。
这是他梁储素来的习惯。
逢人是好话,不管此人比自己是尊是卑。
这也让他在朝中人缘不比杨廷和差,但就是再尽量讨好每一个人,也还是难以做到让每一个人都称颂自己。
梁储也不例外,还是有人因此说他阿谀权奸,市恩群小。
但梁储对这些评议倒是不以为意。
自在进京途中,因济民而与袁宗皋相识后,他就很快与袁宗皋处成了关系很好的朋友,也主动邀请袁宗皋来自己家暂住。
暂时在京中还没有置宅的袁宗皋也没有拒绝。
而梁储在这么说,袁宗皋也跟着回道:“惭愧,嗣君天资聪颖,非我之功也,如今可以有阁老这样的饱学之士能亲自为嗣君答疑解惑,才是嗣君之幸。”
“我已老迈,恐教不了嗣君多少。”
梁储笑着回了一句。
袁宗皋跟着说道:“阁老说笑了,下官也没年轻到哪儿去。”
梁储不由得捋须,又笑着对袁宗皋说:“既如此,公可有熟知的贤士后生予以引荐?若告知老朽,老朽毕尽量帮扶,使嗣君更得尧舜之德。”
“倒是有几个。”
“远则王阳明,近则张罗峰。”
“后者名张璁,乃是新科贡士。”
袁宗皋回道。
梁储听后不由得拊掌而笑:“阳明先生的大名,老朽倒是早有耳闻,无奈新都不喜,故恐难以进京,倒是这个后生辈张璁,未曾听闻。”
“但既然是袁公所荐。”
梁储说到这里就吩咐说:“速下帖去请这位后生来!”
如此。
袁宗皋便于当晚见到了张璁,且也将张璁引见给了梁储。
“果然是伟岸人物!”
梁储对张璁自然也是习惯性地夸赞了一番,让张璁一时如沐春风。
而袁宗皋则在与张璁说话时,则是直接笑着道:“我就说你的制艺已精进了不少,棱角锋芒已会掩藏,此科必中,果然不出所料,只是大行皇帝不豫,廷试一直拖着,让你现在还不能为进士。”
“我的信,你想必也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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