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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镠玉没有丝毫感情地问。
谢琢看着院中的二人,正月初一,月亮不在东方,也不在晚上,恰如一个事实——月亮不属于他。
即使现在四处灯火通明,过了年,年轻人返城,一切又会归于寂静。
谢琢轻声道:“不麻烦。”
邢镠玉听这语气,感觉谢琢都要被表弟麻烦到破碎了,他清清嗓子:“很快就会走的,你再忍忍。”
接着,邢镠玉必须完成林松玉的使命,但他实在是难以启齿,完全无法感同身受这其中的弯弯绕绕,“那个……呃,我知道松玉可能跟你的……跟呼呼的母亲有一些相似……”
到底哪里像了!
邢镠玉就是想破头也不懂得表弟的防备来自于哪里!
邢镠玉闭上眼睛:“朋友你还是不要把他们混为一谈,这样对你我他都不好。”
谢琢:“嗯,你放心。”
邢镠玉那边似乎有人喊他集合,邢镠玉“不得不”
匆匆挂断电话:“告诉林松玉,这是最后一次。”
谢琢垂眸,继续剥橙子,最后一次什么?最后一次让林松玉与他独处吗?
指甲剥开橙子表皮的角度不对,果皮的汁水立刻喷出来,溅到他的嘴唇和眼眶。
谢琢抿了下唇,这个橙子很酸,只是外表好看。
林松玉自从电话一响,就密切关注谢琢的表情。
表情没什么变化,但接电话之前,谢琢会时不时专注看他和呼呼,接完电话就不抬头了,专心剥橙子。
怎么不笑了?
是不是心虚?
但是寡夫不笑了,林松玉也笑不出来,他载着汤呼呼在墙角转了一个漂亮丝滑的弯,也没人看他。
有必要剥那么多橙子吗?
林松玉一看就觉得那橙子酸得很。
汤呼呼绕了十几圈,给叔叔加油嘴巴都干了,他下车去吃橙子,“叔叔也吃。”
小崽子举起一块果肉。
林松玉道:“酸酸的,叔叔不吃。”
汤呼呼想了想,噢,变成甜甜的果汁就不酸了!
汤呼呼机灵地拿来三个杯子,把切好的橙子块抓进掌心,使出吃奶的劲儿榨汁。
滋滋滋。
橙黄的汁水顺着他的手滴进杯子里,似乎都沾了奶味。
爸爸一杯,叔叔一杯,呼呼一杯!
林松玉眼皮一跳,但没管小崽子想怎么喝,反正手洗干净了。
很快,三杯小小的浑浊的橙汁便榨好了。
汤呼呼榨得很辛苦,半天也只收集到覆盖杯底的几毫升。
“叔叔喝橙汁!”
汤呼呼把最大杯的推给林松玉。
林松玉垂眸,怎么还有他的份,看了橙汁制作过程,这份孝心实在无福消受。
自己榨的橙汁自己喝。
他道:“呼呼辛苦了,你喝最大杯的。”
汤呼呼一饮而尽,弯起眼睛:“好喝!”
林松玉端起杯子,“还没有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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