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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大人,你可否告知我此番所为何事?我乃锦乐师弟子裘相的女儿裘彩撷,你无端端将我拘在这里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否则我便要告诉我阿爹去了。”
这些个侍卫也端的是不凑巧,偏偏在裘彩撷在的时候上门逮人,这厮并不是个省油的灯,况且她背后尚有一个如今动不得的裘相在。
领头的两个侍卫愣了一下,相互瞧了一眼皆有询问意思。
裘彩撷见状便知道此事尚有转机,便上前一步笑着说:“我今日方从国子监过来,里头诸百学子和太傅先生都知道此事,如若我此番回去不得自然是会通禀我阿爹来寻我。”
她一身穿着打扮都是学生样貌,况且还背着一个书袋。
这两个侍卫显然认可她的说法,然而即便如此这也不足以叫他二人违反天家的命令,那可是砍头的罪名。
当然得罪了裘相也够这两人喝一壶的了,于是这二人一合计干脆把情况说明白,省得惹了不该惹的事情上身。
“姑娘,这倒真不是我二人不行这方便,如今是宫里出了事与锦乐师脱不开关系。
上头有令如今在乐师府里的人一个都不能往外走。
您不要怪罪,因为我二人也做不得主呀。”
听到这话裘彩撷明白这事儿恐怕出得不小,若只是单单的殿前失仪那么将锦程抓了当场惩治一番便也罢了,可偏偏是将人送回来又在这乐师府里面变相的软禁起来。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她百般思索不得解,这二人又是个愣头青。
总归那李梵音机敏估摸着那会儿是他府上人接到消息飞鸽通报了这才顾不得其他先行出了府去,裘彩撷倒没有怨怼他的意思,这样的情况下当是能走一个是一个的。
她淡淡地笑了起来,“好,我自然也不会怪你二位。
如今我身陷囹圄不得脱又怎么会怪你们呢?只不过阿爹将我救出这里之后,他会对你二人作何看法我自然也不会决断。”
裘彩撷气势一敛,干脆不想着怎么出去了,一转身对上了乐喜的眼睛。
“乐管家,咱们这边回去吧,歇一歇也许天不得黑就能出去了。”
乐喜头一回见她皮笑肉不笑的模样,虽然清楚她极有可能是在激那两个侍卫也不得不说这便是娇生惯养同他这般奴仆的区别。
乐喜点了点头,“是这个理,不若再到里头用点茶点,府上为姑娘准备了不少呢。”
他这话不是作假,自从知道她要过府之后为了不似第一回那般手忙脚乱他是提前做了准备的。
或许这个姑娘给他的印象太过好,毕竟他也已经极少这般用心。
裘彩撷这边由他引着原路返回了,一方面是实在出不去,另一方面也想问问清楚究竟是出了何事,现如今锦程应当就在府上。
待裘彩撷同乐喜走出一些路了,门口那两个侍卫首领才显出痞态,与方才的恭敬截然不同的不屑表情。
“还当能出去,要是那位不幸就这么去了,这里的人都要陪葬。”
“可不是,还当她老子能救她?到时候恐怕忙不得要撇清关系。
这个浑水谁趟谁倒霉,切,这姑娘长得还挺漂亮这么死了倒也可惜。”
“你是不知道,到时候咱们……人死了谁还管是不是个雏?恐怕尸都没人来收。”
两人嬉笑了一阵,眼神里透着恶意。
抄家灭门这种事想来这二人干得也不少,龌龊事显然也是驾轻就熟了。
他们二人武术一般,自然以为隔得远了便没人能听到,于是这些想法也就成了两个人之间的秘密,殊不知武林真正的高手耳力极佳,几乎能隔百米依然听得清清楚楚。
这会儿一黑一白二人正站在街口的杨树下瞧着门口的动态,看到裘家姑娘若有所思地回府自然也听到了侍卫那二人的对话。
黑衣那一个隔着面罩闷闷地笑起来叫人听着极为不爽利。
“你那位小姑娘貌美不自知,到哪里就被盯到哪里,不知道那会儿以她的小聪明和小爪牙还能不能护得住自己。”
白衣那一个听了也不说话。
好半晌才道,“她说的没错,她爹护得住她。”
黑衣人愣了一下,侧颜瞧着白衣这个,“她爹能护她一辈子?生得这个样貌还这般乖张委实是弱了一点。”
白衣人横了他一眼,转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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