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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玩闹了一会儿,便有前院大厨房里送来早食。
从昨日夫人王氏被罚,今日倒没人再敢往她饮食上使坏。
一碗白粥配一碟酸笋极是下饭,还有一些豆浆油条小笼包之类的小点心,倒也算是丰盛。
吃过早食又是无事可干,姜雨彤不得不感慨一下万恶的资本家。
于是唤来伺书,叫她去银匠铺看看前些日子定的面具和银针都做好了没有。
打发走伺书,姜雨彤干脆叫伺棋拿来一把古琴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
其实她是不怎么精通音律的,上辈子大部分的时间都用来习医练舞,要不就陪爹爹来回奔波治病救人,根本没有什么空闲时间来练习这些面子活。
如今空闲就当做是打发时间吧!
随便也弥补一下上辈子的缺憾。
“小姐是好久没有抚琴了,以前闲来无事小姐总是喜欢弹上一曲,如今好久不弹这琴竟然还遭灰了。”
伺棋一边擦拭琴架一边念叨着。
听此姜雨彤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玩什么不好非要学人家抚琴!这下好了!
就是她这个外行人都看得出来这琴定然价格不菲,保养的也是极好的,前主琴艺也怕是了得。
而自己这三脚猫的功夫恐怕是要惹人笑话了。
但既然琴都已经拿出来了,就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思来想去,干脆抚一首自己最拿手的《长相思》罢了。
手起手落,那高台之上便飘下琴音,那样的悠扬清澈,如青峦间嬉戏的山泉;时而琴音高耸如云瑟音低沉如呢语;
时而琴音飘渺如风中丝絮;时而瑟音沉稳如松飒崖,时而琴音激扬,时而琴音空蒙。
那忧思的旋律不知不觉地让姜雨彤沉浸在自己的琴声中不能自拔。
我在这儿醒来已经好些时日了,不知道爹爹一个人过的怎么样。
知道我死了,会不会很伤心很难过?
越想越伤心,琴声也越发变的哀伤。
好不容易一曲终了,抬手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小姐怕是想夫人了吧?正好刚才前院传来消息,夫人的娘家也就是您的外祖前些天举家进京了,这正邀你明天过府一聚呢。”
这时伺棋正好从院门外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做工极为讲究的大红色鎏金请帖。
伺棋长期服侍在姜雨彤身边,也是略通音律的,自然听得出来这是一首《长相思》的曲子。
这会儿又见她满脸悲伤,故才如此一说。
“嗯?什么时候的事情?”
姜雨彤感觉脸上略显冰凉,抬手一摸原来是不知不觉中流泪了,又赶紧拿起帕子胡乱擦了把脸。
看来她是真的想爹了,不过是上辈子的那个爹。
“就刚才,前院的小翠刚把请帖送过来。
我见小姐正弹的入神,怕惊扰了小姐就没有让她进来。”
伺棋说完又见她去厨房打来一盆热水,伺候着姜雨彤净了脸。
“那你跟我讲讲外祖家吧!
我不太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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