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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光禹登时翻脸,不耐烦的道,“事情过去了便由着它过去,总记在心里做甚?日后休得再提。”
玉奴怔了好半晌,直到眼眶发酸,她才低下头来,轻轻“嗯”
了一声。
此刻的他,待自己万般不耐烦,好似方才亲吻她的人不是他一样,一个人的态度怎能转变的如此之快?快到让她一时措手不及,难以接受。
车厢内方才的温情顷刻间荡然无存,留下的只是心中一阵又一阵的酸涩与失落。
余下的时间,二人都未再开口说话,他不准自己离开他的怀抱,玉奴也就没有强行挣开他,再者,她也不敢挣开他,因此就这般一直默不作声的靠在他怀里,直到最后睡了过去。
许是昨夜里未歇好,这一觉竟睡了将近两个时辰,再醒来,已是到了用午饭的时间。
这日黄昏,一行人在繁州城停下,入住一家相较于之前几次都要显得气派不少的客栈。
繁州城城如其名,是个水陆亨通、商业腾达,素有小京都之称的一二等繁华昌荣之地。
今日选在繁州城落脚也非偶然,而是魏光禹早早决定好的。
因此用罢晚饭之后,他便道出了缘由:“明日暂且休息一日,后日再继续赶路。”
梅延峰与萧寒只当他这是顾着几个女人如此,又念在一路路途遥远还有的颠簸,歇一日便歇一日,便都点头答应下来。
至于姬容,自是没有多言。
她虽知道驸马决定休息一日的原因并不出在自己身上,但一路颠簸也着实令她觉着吃力,能够歇上一日自是极好。
因而对此,并无二话。
玉奴是隐约知道一点原因,故而闻及此言,便在旁垂了垂眼帘,不曾吭声。
好端端的突然决定歇息一日,旁的人兴许一时半会儿的猜不出原因,但殷姝主仆却是打从魏光禹开口起,便面色有异,笑容诡谲,十分的耐人寻味。
姬容起初没觉得,待回了房,与窦阿槐耳语两句后,方一下忆起来明日为何日,当即便是冷冷一哼:“往日只当他是心太窄,以至于装了殷姝便再装不下我,如今才发觉他的心宽敞的厉害,拥宠在怀的同时竟还不忘殷姝的生辰,也不知是该夸他一句,还是更该贬他一句。”
窦阿槐附和道:“如今她还有何可得意的?不看看那位爷最近的举动,可见是对玉奴上了心,只怕过不了多久便能将其取而代之。”
话一说完,后知后觉此话不妥,不安的朝她看去。
仅仅阴沉了一瞬,姬容恢复脸色,漫不经心的道:“你将她的分量看得太轻了,没这般容易。”
她摇头,随后话锋突转,似叹非叹,“明日,怕又有的闹腾了。”
冷笑一下,才又道:“服侍我梳洗罢。”
窦阿槐忙点头应“是”
,走到外间吩咐殷姝。
这房分作里间外间,她主仆二人便待在外间,窦阿槐步出来将吩咐的事说完后,便不顾她脸色如何,转身进了里间。
殷姝立在原地扭曲了半晌,最终无可奈何,还是进去服侍姬容洗了脚。
待服侍她洗完脚出来,她一张脸都青了,手上更是拼命的拿着香胰子搓洗,像是碰了世间最恶心肮脏之物一般,恨不得直接将皮搓下来一层。
袖云只看旁看着便心疼不已,偏又不能替小姐分担,只得暗自着急愤恨。
待到夜间二人上炕躺下时,夜深人静,她便凑到殷姝耳边低语:“小姐,趁着明日是你芳辰,不妨向爷提一提这事儿,咱们总这般下去也是不行,不能日日都叫里头那两个踩在脚下欺负。
眼下不说里头那两个,依奴婢看,便是那小贱人也要比咱们猖狂得意,小姐可是爷的青梅竹马,爷心里最喜欢的一个,因此可不能叫旁人给比下去啊。”
殷姝听完便红了眼圈儿,委屈不已,躲在被窝里咬牙切齿:“今日这些人欺我,他日我定要其双倍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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