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犄角旮旯,一寸都别放过!
重点提取痕迹!
快!”
这命令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块。
余小麦心脏狂跳,几乎要从喉咙挣脱!
她眼睁睁看着几名干警在命令下迅速转身,强光手电的光柱如同铡刀,“唰”
地劈开茅厕黑暗,精准罩定木炭篓子!
耳边血液轰鸣。
就在她身体微颤的刹那,一条坚实如铁的手臂无声横来,沉稳地压住她颤抖的肩头。
她侧脸对上陈向明的眼睛,那双眼睛沉静如寒潭深水,无声传递:稳住。
茅厕入口狭窄。
两个警察侧身进去。
手电光柱锁定篓子。
一名年轻警员戴着白手套,动作极尽谨慎,仿佛篓子里埋着地雷。
他一点点拨开篓口发黑、沾满尘灰的炭块。
“沙沙…沙沙…”
的摩擦声在绷紧的空气里无比刺耳。
年轻警员的手套沾满黑灰。
他屏住呼吸,手臂伸长,探向篓底深处摸索。
指尖在炭块缝隙间探查。
时间凝固。
动作越来越深,几乎半个小臂探入。
篓子轻微晃动。
余小麦的指甲更深陷进伤口,锐痛是唯一的支点。
就在余小麦觉得自己要窒息时,年轻警员的手臂停止动作。
他又摸索一圈,然后缓缓将手抽出。
白手套上除了厚厚的黑灰,空空如也。
他直起身,对着篓外的强光摇头:“李局,里面…就剩碎炭渣了,没别的东西。”
李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布满血丝的眼睛微眯,锐利目光扫过手套、篓子,最后沉沉落回陈向明和余小麦身上,停留了两三秒。
眼神复杂难辨。
“行了!”
李局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穿透全场。
他抬手一挥,干脆利落,“收队!
现场暂时封锁,留两人守着!
其他人,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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